正文 第27章 蝴蝶(1 / 2)

世間有白便有黑。

曲城亦是如此,明麵上的四大家族享受著所有人的崇敬和仰畏。而地下黑暗勢力中,同樣有動一動震地三分的存在。

比如柳先生。

論資曆,柳先生是比當年的莊爺還早成名的人物;論勢力,柳先生如今統治著大半個曲城的地下黑暗勢力,甚至令四大家族都有些投鼠忌器。

柳先生全名叫柳遷鎖,當年便已權傾一方,隻是在莊爺出現之後,風頭一下子被其壓下。後來莊爺結婚洗白,成立了莊蝶集團,將地下勢力移交給了陳西沙,所以柳先生憑借這麼多年積累的底蘊,生生重新站上巔峰。

和莊稷不同,柳先生從未有過洗白的念頭和行動,一條道走到黑。幾十年間也間接操縱過不少曲城的大事件,卻深藏功與名,隻是他令人膽寒的恐怖能量如今越發深不可測起來。

如今的曲城地下黑暗勢力中,除了無人敢招惹的柳先生之外,還有另外一個響當當的人物,那便是陳西沙。

陳西沙是當年和莊爺一起打江山的兄弟之一,自從接手了莊稷留下的地下勢力之後,二十年間毫無擴張之意圖,反而將勢力範圍收縮。

他如今隻掌控著蒙山區這一塊地域,表麵不動聲色,實則大刀闊斧地進行著大清洗。不斷將勢力夯實,整頓得固若金湯。

就連柳先生想伸手進蒙山區,都毫無縫隙可入。

吳缺對於陳西沙這個人不怎麼了解,隻是之前聽莊稷提起過,所以當下午後者前來拜訪的時候,吳缺隻是看了幾眼這個低調的地下巨頭,便將注意力轉向了他身後的三個年輕人。

陳西沙是一個麵目普通的中年男子,板寸頭,一身低調的灰色西裝。

而他的背後則站著兩男一女三人,氣質形象各不相同。

“小五、老虎、蝴蝶,你們坐下吧。西沙,你怎麼來了?”莊稷先是笑著讓陳西沙身後的三人坐下,然後又向後者問道。

吳缺知道小五就是那個冷峻青年,因為他微微點了點頭,還因為他發現這個青年和青四長得有八分相像。

他不禁暗自嘀咕,這家夥不會叫青五吧?

至於老虎和蝴蝶這兩個名字實在太過符合其餘兩人的氣質,所以他根本不用去分辨。

女子眉眼脈脈,妖豔如妲己,舉手投足間攜著無盡風情,紅紗遮膚,短裙掩春,比之蝴蝶美豔三分。

精致的水晶高跟鞋上一雙美腿筆直而修長,白皙得有些過分,胸前波濤起伏,紗衣欲露還遮,隻是不經意地乍泄出一抹雪白,半條深溝延伸入看不見的黑暗地帶。

而另一個男子身高比吳缺還高上一些,體魄比當初的老貂還壯碩,黝黑的皮膚加上飽滿的光頭,就是一頭人形老虎。

三人逐一在客廳沙發上坐了下來,而令吳缺沒想到的是,名為蝴蝶的美豔女子,竟然輕挪玉足微扭纖腰,放著空沙發不坐,硬是擠進了他坐的沙發裏。

吳缺眉頭一挑,嘴角掀起一段玩味的弧度。身邊這個過於妖豔的女人,竟然給他一種心悸的感覺,雖然這種感覺並不強烈。

“稷哥,雖然我一直過著不見天日的黑暗生活,但是對於一些消息還是清楚的。莊家有難小蝶有難,我怎麼能夠袖手旁觀。”陳西沙不經意瞥了一眼吳缺和蝴蝶,然後臉色嚴肅地對莊稷說道。

“你知不知道這次我莊家麵對的敵人是誰?”

“無論是誰,無論敵人多麼可怕,我陳西沙都可以在他們身上咬下一塊肉來!”陳西沙雙眼煞氣十足。

“若是隻是顧家和夜家之爭,或許你還說得上話。但是這次兩家的背後分別站著一個權傾華夏的強大派係,盤根錯節遮天囚地,牽一發而動全身,你冒冒然闖進來,甚至激不起一朵浪花,更有可能死無埋骨之所,白白送命。”莊稷搖頭解釋道。

陳西沙沉默片刻,“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的命是你給的,這麼多兄弟的福蔭是你庇護的。若是讓我眼睜睜看著你和小蝶身陷危機而無動於衷,我陳西沙做不到!混我們這條路的求的就是一個義字,我委曲求全明哲保身,就是背信棄義!道上的兄弟又該如何看我?”他眼神堅毅,神情決然。

吳缺頗為欣賞地看著陳西沙,無論是曾經在龍營還是後來混跡西方,他平生最厭惡的就是背叛。

陳西沙的重情重義令他對其的印象分增加了不少。

莊稷緊緊蹙著眉頭,顯然內心很是掙紮,陳西沙是鐵了心要和他莊家共生死,但是他卻不忍連累兄弟。

“陳爺是吧,我看你還是回去吧,莊老板和大小姐沒什麼危險的。反而你若是經常在這裏出沒,倒是會給顧家甚至夜家逮住借口對付莊家,還是避避嫌來得明智。”吳缺難得好心勸道,畢竟雪中送炭的人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