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見了皓祥之後,生活反而更平靜了,心裏變得很安穩,知道不是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仿佛有了依靠,變得更有底氣,每日裏沒必要也就不再出門,在院子裏種種花,教教婉兒學習,幫於嬸研究一下新的菜色,然後就把全副心神放在了畫畫上,夏紫薇和秋子薇都是繪畫高手,一個是擅長國畫一個學的卻是西洋畫,她每日就研究怎麼將兩種畫風融入進去。
紫薇的日子過得很簡單又簡樸,即使她沒有刻意去做,但是她還是從言行舉止上開始為夏雨荷守孝了,既然她已經要頂著夏紫薇過下去,那麼屬於夏紫薇的一切包括責任和義務她都要幫她去完成的。
即使現在與皓祥相認了,也不可能毫無顧忌的與皓祥見麵,這裏畢竟不是現代,是古代,不說紫薇要注意,皓祥在這方麵也更會盡力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既是放在心上比自己還要重視的人,就更會尊重和愛護她。
皓祥安排了一個自己這些年精心栽培的侍衛去保護紫薇的安全,紫薇也知道卻從不知道那個侍衛平時都守在什麼地方,反正她隻要發個暗號,那人就會很快出現,基本上那個侍衛現在最大的用處就是隔上幾天給兩人傳遞信件了。
天色已經入夜,皓祥正在看著侍衛青山給他的紫薇送給他的東西,是一幅畫,簡單的一幅漫畫,上麵正好畫著原來常司齊的樣子,隻不過穿著打扮都換成了現在清朝人的摸樣,他都快忘了自己過去是長這樣的,現在自己這麼看著也覺的相當古怪和好笑啊。
皓祥邊看邊笑,自言自語道:“以前自己也長得挺帥啊,不過現在變得更帥了,嗯,也許上麵有我某位親戚,所以穿越了也這麼照顧我吧。”
看了看天色,他從屋裏提了個小酒壺去了王府裏的流軒亭,抬頭便見月亮,曬著月亮,飲著小酒,他今夜打算來個守株待兔,一定要逮住他那個每天神出鬼沒夜夜不著家的大哥。聽完紫薇給他講的《梅花烙》的故事,他心裏那份事不關己的心態收斂了回去,這若隻是皓禎的私事,那麼他可以不管,但現在卻因他一人關係著全家的安危。此事必須趁蘭公主未嫁進府前解決掉,否則等公主進門後,不論怎麼處理,那罪名和關係可就不一樣了。
天微亮之時,果見皓禎帶著與他形影不離的阿克丹和小寇子匆匆忙忙的回來了,皓祥看他頭發濕漉漉的,很像是剛洗過澡,心中嘲諷的一笑,搖了搖頭,雖然他這大哥平時安分守禮,一舉一動都有如君子,清高自矜而看不起很多人,但是沒想到一旦耽於女色,會沉迷至失去常性,溫柔鄉啊,想不到他大哥這樣自持君子之風的人也逃不過,被深深埋下去了啊。
小寇子嬉皮笑臉的叫道:“阿克丹,我說你這麼大塊兒頭,膽子怎麼跟個芝麻綠豆大啊,一個勁兒的催,哪裏會出事啊,你看,我們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回來了,根本不會有人發現。”
皓禎笑著看他,阿克丹卻依舊死死的皺著眉頭,他真是有些受夠了這些日子的生活了,每日陪皓禎貝勒去金屋看他的梅花仙子,原來的一番正經初衷如今全部變了色,他勸了幾回,都被皓禎給駁回,一次比一次理直氣壯,還說自己應該全力支持他和吟霜的愛情,為他們的愛情打開一片光明的道路。阿克丹極度糾結,以前英明的主子怎麼變成了這樣,越看白吟霜就越像個狐狸精了。
聽了小寇子的話,心裏更厭煩,冷哼一聲,根本不搭理他。
小寇子看他這樣,很不以為然,這有什麼啊,像貝勒爺這樣的貴族子弟誰不是好幾個金屋,他們做下人的隻要盡力討主子歡心就好了嗎,反正那位白姑娘人也好,心也美。
皓祥倚著亭柱優哉遊哉的看著他們,悠然一笑,說道:“大哥這是正要出門,還是剛回來啊?”他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三人。
皓禎被皓祥看的有些狼狽,就好像自己完全被他看穿了樣,他不喜歡皓祥,從小就不喜歡他,雖然大部分人都稱讚自己,但是卻都更喜歡皓祥,就連阿瑪,平日對自己多是嚴厲教導,然而對皓祥卻更親切疼愛。他嫉妒皓祥,即使從來沒有表現出來,從來都藏在自己的內心深處,但他仍然瘋狂的嫉妒皓祥,尤其討厭他那種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
此刻被皓祥逮到,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心虛與不自在,更形暴躁,所有一晚上和吟霜廝磨在一起的滿足與興奮都一掃而空。
皓禎瞪著皓祥:“這關你什麼事?你在這裏做什麼?”
皓祥來到他們三人的麵前,掃過他們臉上的神情,最後定定的看著皓禎,說道:“不論如何,兄弟一場,我給你一個忠告,當然,你也可以當成警告來聽,我不介意。”
他臉上的笑容收了回去,帶了幾分嚴肅,“不要玩火,金屋藏嬌這個遊戲,你玩不起的。”
皓禎就好像被踩到了尾巴,立刻跳起來,叫道:“你什麼意思,什麼金屋藏嬌,你從哪兒聽來的?”
“那好,所幸再說明白一點,那位白姑娘,叫白吟霜的歌女,上次你和多隆為她打了一架,不會把我這個見證人給忘了吧,英雄救美,進而金屋藏嬌,本來應該挺不錯的一個故事,可惜了,大哥,你莫忘了你現在的身份,皇上給你指了婚,你已經是皇家的未來額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