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大叔的誇獎。”紫薇落落大方的對著中年男子還禮笑著說道。
“大叔?!”看著笑顏如花的少女,中年男子詫異的出聲,繼而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哈哈大笑出聲。“有趣,還真沒人敢叫我大叔,小姑娘膽子不小。”
紫薇臉色絲毫不變,“這很奇怪嗎,以你的年紀,我不叫大叔,難道叫大爺嗎?”哼,古代的男人不可信,更何況這種眼巴巴上來套近乎的,叫你聲大叔,讓你長點記性,別做出身為長輩不該做的事情。
這,叫他大爺的人倒是不少,但到了這個小姑娘的嘴裏意思可就不同了,還真是伶牙俐齒,搖著頭笑道:“大叔就大叔吧。”
這位氣度雍容的中年男子就是乾隆了,今日天色難得晴朗,且是乾隆結發之妻孝賢的生忌,乾隆一方麵感懷孝賢,一方麵又對這些日子宮中諸事疲累厭煩,便借了機會從宮裏出來,來此大覺寺走走,一麵祭念孝賢,一麵也算散心。
大覺寺裏往來文人墨客甚多,在此看到有人作畫也沒什麼新奇,但乾隆看一年輕女子在此作畫,便帶了幾分好奇,而她作畫之運筆不同,畫風之奇特,也讓乾隆更加訝異。
在紫薇打量乾隆間,乾隆也看清紫薇的樣貌,紫薇無疑是極美的,臉上脂粉未施,素淨淡雅,頭上身上也找不出一點配飾,衣著樸素而簡單,作為一個年輕而又美貌的女子來說,她渾身上下實在幹淨的太過分了,這種素淨襯著她大方坦然的舉止到更顯淡和雅,一派大家閨秀的風範,讓人心中生不出一絲的輕慢。
乾隆看著她的畫,搖頭道:“你這畫雖妙,可看著卻畫的有些不一樣啊。”他指了指眼前的風景又指了指她的畫。
紫薇坦然的點頭,“是不一樣,我畫的不是風景,是心情。”來到這個世界後,難得有人欣賞自己的畫,便有些忍不住想要多說兩句,和人探討一番。
“心情?原來如此。”乾隆又仔細看了看紫薇的畫,“怪不得總覺得有些不一樣,原是畫裏包含了一種感情,讓看的人也忍不住引起共鳴。”
紫薇的畫如果放現代的藝術界,她的畫風不算是另類的,但放到這個古代,便稱得上是非主流了。筆法技巧是其次,她的畫最大的特點是色彩,那種對色彩的運用與搭配,她的老師就曾經說過對色彩的靈敏是她最大的天賦,她的色彩帶著一種強烈的風格,而且通過這些色彩來傳達感情,所以紫薇的畫總是讓人覺得充滿了感情,每一幅畫麵仿佛都能勾起人們內心深處記憶裏的某一處心情。紫薇從小開始就得獎不斷,各種世界比賽中拿獎拿到手軟,二十多歲的年紀就能世界聞名,她的這種強烈的個人風格與天賦是絕對的關鍵。
紫薇的畫此時此刻在這個古代就占了“奇”和“特”倆字,物依稀為貴,要麼讓人唾罵,要麼就讓人追捧。
乾隆自小師從名家,於琴棋書畫都有刻苦學習,此時看到如此新奇的畫作,更加見獵心起,對著這畫忍不住越看越愛。
“這裏加了這個顏色,又淡了幾分,顯得暗淡,添了這淡紅,又顯得溫暖,整幅畫顯出一種思念與懷念之情,小姑娘可是想起親人,思念故人了嗎?”乾隆細細品評,從中體會出三味。
“大叔,你也有思念的人吧,隻有懷著同樣心情的人,才能這麼快感受到畫中的感情。”紫薇若有所思的說道。
乾隆輕笑,“今日是我夫人的生忌,這大覺寺是我曾和她一同遊玩的地方,不免觸景生情了。”他頓了頓道:“小姑娘,你這畫能不能送給我?”說完可能也覺得唐突,補充道:“實在是這幅畫讓我特別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