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九陰真經被黃曉天給默寫出來之後,黃藥師對黃曉天的寵愛已經無以複加,馮衡也是看著這個徒弟越來越是歡喜。的確,有誰不喜歡有賢德又聰慧,關鍵根骨還奇佳的後輩呢?
桃花島,桃花塢,墩頭碼頭。
“曉天,送君千裏,終須一別。此番,你踏入江湖,為師沒什麼好傳授與你的東西了。就把這把跟隨了為師近三十年的玉簫劍送給你吧。”說著,黃藥師居然眼裏閃爍著淚光。
“師傅,萬萬不可,這可是您的隨身武器。沒有了它,您怎麼會習慣呢?”
“曉天,武器我自己還可以做,這是為師對您的一份期望,也希望你能將桃花島的名號傳遍天下。我還記得當初你說的那些為國為民的話,中原混亂了那麼久,我們不能再一位的歸隱了。”
黃曉天心裏想道:雖然在那個世界,我憑著不死之身一味地將天下玩弄於鼓掌間來消磨無聊的時光,可是來到這個世界後,卻發現以前的自己是那樣的幼稚,無聊。哎,亂世,我想我應該做點什麼了。
馮衡挺著個七八個月的肚子,看著黃曉天若有所思的樣子,跟諸位師兄弟也是很不舍。畢竟在他們眼裏黃曉天雖然十八歲,但是入門才三年,須知江湖險惡,人心叵測,這個少年雖然老成,但是……
梅超風扶著師娘馮衡小聲問道:“師娘,為什麼我們陪著小師弟一起闖蕩江湖,師傅不許。難道你們對小師弟那麼放心嘛,萬一遇上惡人有個閃失,師娘你舍得麼?”
黃藥師其實是不想讓馮衡來碼頭送別的,可是馮衡一再堅持,也就隻能這樣了。
馮衡衝著梅超風微笑了一下,沒有回答,向前幾步走到黃曉天近前。
“曉天,師娘知道論武功桃花島除了你師傅能夠勝你之外也沒誰了。不過,江湖就是江湖,遇事要冷靜沉著,切不可一時衝動。師娘也知你心性,不是那樣子的人,可一定要三思而行。刀劍無眼,也不是非打不可的。”
“阿衡,你說這些做什麼?搞得跟上陣殺敵似的。”
阿衡沒有說話,隻是轉過身去走回去了。
陳玄風拿著一個包袱出來道:“小師弟,知道你此行的物件都準備好了。不過這是咱麼幾個師兄弟給你弄得一個小包袱。拿去吧,也許很多東西都用得著。”
黃曉天接過陳玄風的包袱,與師傅師娘和諸位師兄弟一一告別,船家便開船駛出了碼頭。
站在船上,黃曉天手持玉簫吹起了一首古曲,似是在渲染這離別的氛圍,也是在安撫眾人的離殤。
大宋,臨安城,華燈初上。
霧雨輕撓美人背,西湖歌舞幾時休。
走在繁華的街道上,黃曉天不禁感慨萬千。
他站在一座小小的橋上,一個人看著街道兩旁的各種戲耍和酒肆,以及過往的人們,又抬頭看了看月夜。自語道:“如果按照另外一個世界的曆史,這個王朝其實已經病入膏肓了,直把杭州作汴州。可是既然我來了,我能做點什麼嘛?!還是什麼都不做。其實闖蕩江湖的心,我早就沒有了,隻是想先好好過一些舒服的日子,平淡的日子。”
幸好,黃曉天的師傅和師娘聽不到他這麼說,否則還不氣個半死,這就好像一個老者在感歎世事那樣。
黃曉天轉念一想:“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能幫上的就幫一點,幫不上的那也是沒機緣了。”
黃曉天一身白衣,飄飄出塵,背著包袱走下了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