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活該!”廉青冷冷的吐出四個字,懶得與他們倆爭吵,那根本沒意義。
公道不在人心,是非但憑實力。
武者的世界一切憑實力說話,你沒實力有道理,吵個麵紅耳赤都沒卵用。
“你……”廉伯泰為之氣節,兩顆布滿血絲的大眼球死死蹬著廉青,這家夥實在太叛逆,太目無尊長了。
“臭小鬼…”李月牙齒咬得咯崩響,眼眸深處湧現絲絲殺機,這小子武道天賦太可怕了,必須盡早鏟除,否則篤定會成為其的心頭大患。
廉青偷偷打量著衣裳華麗的李月,又豈會看不穿李月對其心存殺機,哼,當年你逼死了我的親生母親,此仇不報其還有什麼臉麵屹立天地?還有什麼勇氣追求武道?
但當前廉青實力甚微,還不是替母親的報仇時候,不說李月本身是名後天七層的武者,最令人畏懼的是她背後娘家是個比廉家強大許多倍的武道世家。
一旦廉青動手殺了李月,廉家就算有心庇護其但絕沒那個力量。
何況廉青不會把自己的命運依附給任何人與勢力,唯有自己刻苦修煉,本身實力給自己帶來的安全感才是真實的。
“全場肅靜!”這時候作為一家之主的廉榮業冉冉站起了身板,終於發話了。
在整個塘來鎮上論起聲威當屬廉榮業了,他這一開口,宏大吵雜的演武場幾個呼吸間聲消音滅。
所有的人,廉家族人、侍衛、仆人,各家商賈代表,悲憤的廉伯泰,陰險的李月,包括自我中心主義的廉青等等都在此時此刻,把目光投向那個麵容矍鑠,腰脊仍舊挺拔如鬆的老人。
廉榮業古井無波的眼神,炯炯如炬不摻一絲渾濁的色素,慢慢的掃過在場之人,沒人能從他眼睛裏看出其真正的情緒。
唯有掃過廉青時,廉榮業的目光停留了兩息,那靜謐如幽潭的眼神才泛起一縷微不可察的波動。
廉青與廉榮業視線對接那刹那,冷峻的心莫名的悸動,直覺告訴廉青,這個老者對其或許有事隱瞞。
“現在我以廉家家主的身份正式宣布,本屆廉家武考第一名是廉青。”
如多數人所預料,對於天才廉青,廉榮業選擇毫無原則的關照,一點也不在乎其他廉家小輩受的委屈。
啪啪啪……
廉榮業的話音一落,演武場上眾人很配合的鼓起了雷鳴般歡騰的掌聲,無數人帶著敬佩、欣羨的目光凝望著那位萬眾矚目的白衣少年。
強者總是受人尊敬的,不少家族女弟子,小丫鬟,商賈之女仿佛看到世間珍寶一般,眉目流情,心如鹿撞。
就連與廉青發生衝突仇怨的其他同輩弟子,也難以抹平由衷而生的敬意!
“家主,你怎麼能這樣……”廉伯泰欲哭無淚,廉榮業要偏袒廉青,在廉家誰還動得了他,自己兒子的仇怕是沒法報了。
“大哥想開點吧,廉青現在成了我們廉家的未來,誰也動不得他的。”
“大哥,家主向來說一不二,你可別跟家主扛上,不然你也知道會有啥後果。”
廉榮業的三子廉平安與四子廉良從高台走下,來到廉伯泰身旁好心安慰一下這可憐的兄長。
“可惡,廉青、廉基、廉榮業,廉家所有人你們給我記住,老娘絕不會輕饒你們的。”隨著四方歡騰的掌聲,讚揚聲,李月的心被深深刺痛了,流下一滴不甘的淚水,在心底最深沉處誓言報複。
高台上坐在廉榮業身旁的彭四峰眼光一直在暗暗端詳廉青,時而捋須點頭,時而皺眉目凝,像在考慮什麼重要的事情。
“家主動心了吧?”遽爾間,彭四峰耳中傳入一道熟悉的聲音。
彭四峰眼角瞥一下身旁安坐的彭千回,旋即嘴唇囁嚅,悄然傳音道:“如此天資過人的少年,大長老難道就沒有想法?”
“嗬嗬,老夫的想法自然是有,可關鍵還是得看家主你如何抉擇了?”
“我的想法你還用猜嗎?既然大長老亦是這般想的,那就再好不過了。隻是彭思思那小丫頭性子太倔,要想促成此事怕少不了一番波折。”
“家主多慮了,家族子弟的婚姻大事理應由長輩做主,必須為家族整體的利益服務,可由不得她任著性子來。”
“好,那今天我們就和廉兄好好商議……”彭四峰嘴角含笑,眉頭舒張,一副心頭大石落下的輕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