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張口勸慰著這個大管事。閆大管事人好,身手好,可是怎麼這腦子就轉的慢了點,真不清楚,他以前怎麼當兵的,瞧著他的年紀,怎麼也是七八品的官了吧!
閆老三不由自主地抓抓腦袋,嘿嘿一笑:“俺是個粗人,字也識不得幾個,俺就知道打仗往前衝就是了。那東家您說該怎麼辦?”有些人情世故他也是來到京城後才明白,在軍裏的時候,哪裏有這麼多講究。不高興的時候罵兩句打幾拳就是,在這裏,明得對你笑暗地捅你的實在不在少數。
“那看你怎麼說了,要不姑娘也沒法子啊!”
鄭氏也道:“正是。你還是同我說清楚,你現在自己亂什麼也想不出,讓我同流光同你說說。”
閆老三苦笑地道:“俺哪裏知道大哥是什麼意思。去年大哥就寫了封信叫俺進京。來了後,一直在大哥家住著,後來就出了有人說小妹子在延綏草菅人命。別人不知道,俺還不清楚?小妹子在延綏救了不少人!那姓黃的賤人,大半夜的脫光了衣裳溜進……”他覺得在兩個女子麵前說這個不大好,忙住了口,道,“反正不是個正經人。後來俺見大哥一直沒事情交代下來,便在京城找了事。到前兩個月,大哥來說,要俺幫著保護一個人。”
“小妹子?”
閆老三抓抓腦袋道:“大哥的媳婦,就是我媳婦的小妹子!”
“你成親了?”鄭氏有些怪異地問道。
“沒!隻是下定。”
鄭氏心裏盤算著,李鬆的夫人的三姐是楊頲楊大人的太太,吏部尚書方從哲大人的而富人是李夫人的四姐,她一家姐妹隻有五個,大姐二姐定是嫁人了,這……
但她沒有表露出自己的疑惑,示意道:“你繼續說。我想你不隻隻是相信李鬆那麼簡單的事。”
“俺保護的就是楊頲,因為大哥前一天為了保護楊頲受了重傷,便叫俺去。結果白天,楊大人一家就死了,俺瞧地真真的,沒不認識的人進去,可怎麼會?前日俺還同大哥去保護大理寺的文俊彥大人,大哥還受了傷,你說怎麼變成大哥是殺人凶手?至於大哥勾結女真人,那更說不上。大哥一直都是在西北,若是說勾結蒙古人還可信,可這……”
鄭氏點點頭,勾結女真人怕是故意栽贓,而所謂的殺人,她也覺得蹊蹺,放佛這事憑空而來一樣。
閆老三突然跪倒在鄭氏的麵前,懇切地道:“東家,你認識的人多,你幫我找找人,要多少銀子我出!”
鄭氏笑了。
閆老三頭次見到她這麼輕鬆地笑容,平日裏,她的笑容帶著一絲假意,讓人摸不透;有時候笑起來,卻又像哭。這是第一次,她笑的這麼輕鬆。
鄭氏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強忍著笑意道:“你有多少銀子?你一個月的工錢是多少?”
閆老三也不是傻子,知道鄭氏說的是實話,自己不過是個管事的,就是再厲害,也存不了多少銀子,就那點銀子,那些功勳世家高門才瞧不上眼呢。
“你去看李鬆的家人,告訴她,任何人叫她,都不要離開那個家!其餘的我自會打聽。”
閆老三萬沒想到鄭氏會這麼爽快的答應,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他這位東家。隻是那話是什麼意思,他還想問清楚,見東家沒有跟自己說話的意思,他隻得退了出去,想等玉茗出來問問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等了一會,流光才出來,瞧見閆老三還站在外麵,笑道:“你怎麼還站在這?姑娘還等你回話呢!”
閆老三瞧瞧主屋,拉著玉茗道:“東家怎麼給我這麼大的麵子?”東家的心有時候很冷,幾乎看不到她關心人的樣子,怎麼為自己擔那麼大的風險。
流光盯著閆老三瞧了瞧,抿口笑道:“還不是看在你閆大管事的金麵上?”她見閆老三麵上有些尷尬地樣子,忙道,“我說著玩的。這世上不止一個人被周景源那樣的人禍害,你隻要知道這個就行了!”
閆老三愣了。他原以為東家死了男人,可沒想到她那麼厲害的人還被別人給糊弄了。他忍不住歎氣:“好姑娘都是這樣,可惜了!”
流光聽他這麼說又笑了,她認真地道:“難怪姑娘那麼看重你,就憑著你這句話,姑娘都要送你份大禮!”
閆老三看著流光神秘的笑容,不禁有些愣了。送自己大禮?他又沒做什麼,不就是那一句同情的話麼?想必許多人聽了多會這麼講的。不過又能送自己什麼大禮,不過是到時候幫自己在有權勢的人家走走門路罷了。
(讓我學學濤哥吧!中國萬歲!China longlive~這是我爹的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