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臭雞蛋、爛菜葉子飛來之後,狼狽不堪的楚芮徹底失去了雄心壯誌,像皇帝一樣的三宮六院還沒有開始,便死於雲都百姓的悠悠眾口。
“老大,老大你沒事吧?”
同樣一身狼狽的黃豆豆、司徒樂樂與鐵公雞,隨手拿下楚芮身上的爛菜葉子,一臉委屈的問。
唉,不讓她出來,她偏要出來,這都是自找的,最可憐的是他們還要陪著,誰讓他們說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呢。
“沒事,我忽然記起一件事,我記得我曾經答應過天上的各路神仙要為他們塑個金身,我有錢了,卻把這事給忘了,你說現在是不是報應?看來我不能出嫁,隻能出家了,我要向各路神仙賠罪,修來世吧。”
一身狼狽的楚芮怔怔出神的問。
“老大,老大你說什麼胡話呢?你可不能胡思亂想啊。”
黃豆豆與司徒樂樂驚得下巴都掉了下來,這是受刺激了?絕對是受刺激,方才還嚷嚷著要三宮六院,這一會的功夫,又要出家修來世?
女人善變,這變的也太快了吧?
“對,我願化身石橋,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雨打,五百年日嗮,隻為你從橋上走過,
修來世,我隻能修來世,來世願我永遠碰不到龍九,那樣就不用受那麼多的痛苦。”
楚芮的眸光悲傷,慘然一笑,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老大你去哪裏?你不要嚇我們,我們去找九爺,九爺一定會娶你的,大不了霓裳公主做大,你做……呸呸呸,你做大,讓霓裳公主做小。”
鐵公雞著急忙慌的拉住楚芮,一臉驚恐的說道。
“算了吧,失去我不怕,怕的是得而複失,與別的女人共用一個男人,太髒了,我走了,你們保重。”
楚芮笑了笑,一步一步離開。
“這怎麼辦?”
黃豆豆、司徒樂樂、鐵公雞三個人麵麵相覷。
九龍山下處處墳塋,興建寺廟的工程幹得熱火朝天,楚芮自此之後真的是守在九龍山下一座小房子裏吃齋念佛,安安靜靜。
龍九與郝霓裳的婚事因為楚芮的大鬧擱淺了,因為龍氏一族必須保持龍家的血脈純淨,而聯姻人員換成舒雲清,嚇得舒雲清跑到楚芮那邊也跟著吃齋念佛,****誦經,以表自己皈依佛門的決心。
雞飛狗跳的雲都依舊熱鬧,不過笑話換成了舒雲清和郝霓裳,一邊郝霓裳尋死覓活,一邊是舒雲清以淚洗麵,那華明聖乘此機會依舊賺的盆滿缽滿,不過白花花的銀子流入的可是龍三的口袋。
這樣吵吵鬧鬧的日子過了兩個月,終於龍九癡心不改的又上了奏折,說是等霓裳公主誕下麟兒之後,滴血認親再行舉行婚禮,整日麵容憔悴的舒雲清終於鬆了一口氣,但是他卻不敢離開楚芮的佛堂,免得又是麻煩纏身。
不過吃素這件事情絕對不僅是身體上的摧殘,更是心理上的一種紅果果的摧殘,痛苦,痛苦的他隻想哭。
春去、夏走,又到了秋天,霓裳公主的肚子越來愈大,直至誕下麟兒,眾人眼中龍九與郝霓裳的虐戀也有了結果,並且定下大好日子,而行蹤詭秘的郝天宇依舊在雲都挑起各種是非,以沈丞相為首眾朝中大臣一再堅持和親。
這就是龍三禦駕親征遺留的弊端,沈明蘭雖然被打入冷宮,可是沈明蘭的妹妹又進了宮,整個朝堂更是被權傾天下的沈丞相一力把持,而不動國本,不動聲色清除這些,需要的不僅是時間。
“老大,你這個樣子要到什麼時候?”
一身白衣,不帶任何發簪的楚芮安安靜靜的撚著念珠,看著一本經書,黃豆豆靠著門,垂頭喪氣的問。
這樣的日子已經過了很久了,他吃素吃的嘴裏都淡出個鳥來了,受罪,太受罪了。
“俗家之人莫要打擾我出家之人的清淨。”
楚芮幽幽一歎,垂眸說道。
“老大。”
黃豆豆不知該說些什麼,該說的他已經說了無數遍了,可是他們老大那絕對的是這個耳朵進,那個耳朵出。
“老大,毒蛇出洞了。”
司徒樂樂連蹦帶跳的跑了進來,一臉凝重的說道。
“阿彌托佛,善哉善哉,毒蛇為禍人間,我們送他去佛祖那裏超度吧,善了個哉。”
楚芮合上佛經,又是幽幽一歎,起身離開。
“老大還是普度眾生的菩薩心腸,阿彌陀佛。”
黃豆豆撇了撇嘴,一本正經的雙掌合十道。
裝,太能裝了,她出家信佛,誰信?
“老大,郝天宇的老巢就在這裏,我們已經查清楚了,大概這個時候皇上已經下令吧與他勾結的沈丞相等人都抓起來了,現在我們去抄他的老窩他必定孤立無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