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顯然對自己的新發型不是很滿意,一進屋就撲進我懷裏向我哭訴他媽媽對他的殘忍虐待。
“我現在是大人了,不想剪這麼幼稚的頭發,晨晨姨媽,你勸勸我媽成不?”
可此時此刻,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彭奈身上,我認真的問:“你把我們公司買下來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難怪今天早上我遲到,上次連個屁都沒有放,反而還給我倒了杯咖啡。”
彭奈揉了揉他“前情敵”陸離的小腦袋,雲淡風輕的說:“也沒多早,就你到這家公司上班的第二天。”
這一刻,我看著他那張表情匱乏的臉,突然就詞窮了。
彭奈他……他簡直不是人。
他不是人的另外一個方麵表現在,他在沒跟我商量的情況下,直接派人給我打包了行李,將我的衣服一件一件掛進了他家的衣櫃。
當我喘著粗氣控訴他憑什麼這麼做的時候,他從財經新聞裏抬起臉,用看腦殘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慢悠悠的說:“以前又不是沒同居過,你幹嘛擺出一副貞潔烈女的姿態?”
他一句話把我噎得啞口無言,隻能怒氣衝衝的衝進浴室洗澡去了。
於是,我們開啟了全新的同居生活。
彭奈雖然退出了娛樂圈,卻開始做各種投資項目,作為大老板的他,在去我公司視察的那一天早上,我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要讓別人看出我們的關係。
畢竟,我滅絕小尼姑想靠實力吃飯,而不是靠裙帶關係。
他出門前還答應的好好的,等一到了公司,西裝革履帥氣非凡的他跟每一位員工親切的握了手,然後轉身對躲在角落裏的我說:“老婆,幫我倒杯咖啡拿辦公室來。”
然後,我聽到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一早知道天機的我的頂頭上司陳經理滿臉端莊的笑著,輕輕將我一推,推到了彭奈跟前。
那一刻,我似乎預料到了我在公司未來的日子。
我將一杯咖啡拍到彭奈寬大的辦公桌上,怒目而視道:“你這個騙子!”
彭奈滿臉小人得誌,伸手拍了拍我的臉頰。
“陸清晨小朋友,你確定你是三十而不是三歲嗎?怎麼這麼天真?辦公室是戀情的培養皿,我不趕快宣布你不可撼動的主權,萬一碰上個不怕死的毛頭小子挖我的牆腳怎麼辦?”
你這條件還怕挖牆腳?開什麼國際玩笑?
事實證明,應該擔憂被挖牆腳的人不是彭奈,而是我。
某天,這廝最近兩天很奇怪,他和我說話老是心不在焉的,晚上對我也沒有之前那麼熱情奔放,不知節製。
而且,他手機響了卻從來不接,隻是皺著眉粗暴的將它掛斷。
我多年的社會經驗告訴我,這是男人出軌的表現。
我們越過荊棘排除萬難在一起還沒多久,丫的竟然背著我有了新歡,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但是,我無憑無據的,總不能指著他的鼻子質問他吧?這種情況傻子才會承認。
所以,我決定要試探他一下。
晚上我們窩在沙發上親熱溫存的時候,他的電話又響了。
我的精神高度集中,從他懷裏挺直了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