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不想撕破臉皮,心裏還有幾分期待,也許穿越重生二老會有所改變。
話音剛落下,趙大奎噌的站起身,拿起笤帚疙瘩就往兒子身上招呼。
“狗東西,盼著我和你娘早點死是吧?”
“這麼件事都指望不上,要是不跟你嫂子同房,你大哥家就成了絕戶!”
“那個女知青有啥好,瘦的跟高粱杆子似的,家裏成分還有問題,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趙母趕忙上前拉架,擋在了二人之間,聲淚俱下哭訴著。
“福生,娘給你跪下了還不成。”
說著假裝性膝蓋一軟,邊上站著的嫂子就將她扶了起來。
眼淚也是幹打雷,不下雨。
“從小到大娘沒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你就委屈這一回吧,往後你就搬回來住,別待在山上。”
放牛溝到了冬天,天寒地凍啥都不能做,大部分都擱家裏閑著。
趙福生為了多賺點錢,經常跑到山上打獵,皮毛骨頭能拿去換些糧票、布票、肥皂票。
再加上大哥結了婚,房子留給了他們,自己隻能住山上的小木屋,無論是寒潮來襲還是大雪封山,爹娘從不管他的死活。
“小叔子你也太狠心了,娘低三下四求你還不答應,我王燕在十裏八村也是叫的上號,要不是嫁到你們家,這好事還輪不到你身上。”
這話倒也沒有錯,他這個大嫂叫王桂花,個子高長得漂亮,提親的人不在少數。
當時大哥娶嫂子進門,三轉一響樣樣不能少,還給了女方家裏五百塊彩禮錢,這些基本都是他掙來的。
放在十裏八鄉那也是蠍子的翼巴——獨一份。
要不是因為這個,憑她的長相又怎肯嫁給大哥,拿他賺的錢補貼娘家,比吸血鬼還要無恥可怕。
“爹、娘、大嫂,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我跟大哥都是親生的,憑什麼要我做貢獻?”
趙福生掙紮幾下,奈何捆他的是根牛筋繩,根本沒法掙脫。
“你把我放了,這事兒就當沒發生,要不然等到明天,我去找老支書告你非法拘禁!”
趙大奎滿臉震驚,敢跟他對著幹,這還是他的兒子不,不由分說抬腿狠狠踹了上去。
“癟犢子反了你了!”
“老大媳婦給我看住他,啥時候圓了房再給他解繩子,那件事是個老爺們就會,用不著我們吩咐。”
說罷又推了推躺在炕上的大兒子。
“今晚你跟我們睡一個炕,把這屋給這個狗東西騰出來辦正事。”
大哥趙福林起身就走,對他來說二弟踏實能幹,就不用自己費力幹活養家,日子隻要過得去,不會介意多點綠。
“福生,跟你嫂子好好幹!”
三人推開門走了出去,順手把門栓插上,防止趙福林逃跑。
“他爹,你說這事兒能成不?”
趙母還是不放心,這個年代對孩子沒有那方麵的教育,可別折騰一宿走不對道,那就白瞎了。
“有老大媳婦在,老二就算不會也能教教她,這個癟犢子沒開過葷,等嚐過了甜頭再攆他都攆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