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外有一條商業街,商業街的盡頭是一處大家通叫它鬼樓的地方,鬼樓並不是單單一一的一幢樓而是一條布滿小旅店的街道。這條街原本的名字應該是‘小旅店一條街’,但不知從何時起大家改叫它為鬼樓,理由很是簡單,每當幾個特定的時日來臨之際鬼樓一處總在充斥著各種跌宕起伏的叫床聲,有的人如同剛剛跑完了馬拉鬆一般連呼帶喘,有人則含蓄一些她那若隱若現的呻吟聲讓人熱血噴張,更有甚者早已拋下了什麼道德廉恥大喊大叫欲與前兩種聲音一決高下,總的來說這些叫床聲參雜在一起可真謂是鬼哭狼嚎了。

全中國可不止鬼樓這一個地方,人們肆無忌憚的給它起了一個大眾化的名字。趙俊強剛到廣東的時候致電給楚仁,他如同找到了新大陸一般和楚仁喋喋不休的講述著廣東的‘協和大雞場’,先前楚仁還天真的以為這個‘雞場’是那個‘雞場’,他驚訝的問道“你咋還跑到農村去了?”

直到趙俊強告訴他這邊的女孩直接的很,收好了錢脫了褲子往床上一躺就倆字兒“****我。”。楚仁才知道此雞場並非是彼雞場,這讓他開始懷念起學校的鬼樓,雖說做的事情都是一樣的,可鬼樓那兒玩的是感情,這‘協和大雞場’卻是交易了。

趙俊強說“你他媽還別瞧不起我們這個‘協和大雞場’,交易怎麼了,要的就是這樣的幹脆勁兒!有時間你也來看一看也長長見識,跟******義務小商品市場似的,兩旁玻璃櫥窗裏展示的是各種各樣的花枝招展的姑娘……”

隨之趙俊強哼起了那首有些汙穢的歌曲“人潮人海中,有你也有我,你是妓女我是嫖客,我給你金錢,你還我快樂……”

楚仁說“別張口閉口的就‘我們這’‘我們這’的和人家廣州人民套近乎。人家廣州人民認可你小子了麼,你有廣州戶口麼?你在廣州有房子嗎?……”

趙俊強沉寂了一會說道“麵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

蘇姚是那種典型的吳儂軟語的南方姑娘,小巧玲瓏的透著水靈勁兒,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總像是在訴說著什麼。用楚仁的話說是“大眼睛雙眼皮兒,蘇姚一看就是講究人。”這隻是對於蘇姚局部外貌上的描寫,綜合的講的話她更像是那個‘丁香一樣的結著愁怨的姑娘’,她若是穿上了一身的旗袍撐起一把油紙傘,那便是戴望舒先生為他的《雨巷》一詩尋的模特了。為什麼?正因為蘇姚足夠有那般幽怨的氣質,這骨子裏的哀傷憂愁是輕易裝的出來的麼?要不是她八歲的時候就死了爹,怎麼能用悲傷將這憂愁譜寫的淋漓盡致呢……

蘇姚說話時嗲,叫床時更是嗲的很,她將深秋緊鎖在了眉眼間,含羞的咬著自己的下唇含糊的發出細弱的嬌喘“嗯…啊…嗯…”。恰是這般的嬌喘最為撩動男人的心弦,一根女人的秀發在楚仁的血管裏隨波逐流,不時的瘙癢了他,那癢直往骨頭縫裏麵鑽。又恰是這般的瘙癢使他欲血膨脹,膨脹的目的是為了最後的噴張。真真的是越搔越癢越騷……

第一次路過鬼樓時,楚仁強烈的表現出了他作為新時代的新三好學生的正義感,他極其痛惡的衝著鬼樓所在的街道上吐了一口唾沫,誇張的和蘇姚謾罵式的批評著那些沉浸在鬼樓中的貪圖一時快樂的墮落的同學們。楚仁說“他們的行為是低俗的,之所以我要如此高調的批判這種低俗的行為是因為我有著另一個名字,一個陽光的名字——紅領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