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長得這麼像蘇翩然!像蘇鴻軒!
沈珞漓靜聲屏氣,轉了轉眼睛,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蘇翩然和傅淩天口中的蘇家人難道會是謝皇後?這實在是太天方夜譚了。
謝皇後見到沈珞漓微微笑了一下,聲音仍舊溫柔如水,隻是說出的話卻寒涼如冰:“大膽刁民,見到本宮還不下跪?”
這溫柔的聲音和她話裏的內容實在是不搭調,十足的下馬威。
沈珞漓一聽,知道無論對方是或者不是,都沒有什麼差別,因為現在她們之間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想讓對方死!
沈珞漓沒有動,謝皇後自然聽過沈珞漓的名聲,知道她骨子硬,她要的就是她的硬氣,好讓她找到借口能夠懲治她。
謝皇後說完,兩邊兒的宮女就湧了上來,想要強行壓沈珞漓跪下。
沈珞漓直接從腰間拿出老皇帝給的金牌,向四周一晃,四周的宮女自然認得這金牌,見它如見陛下!
謝皇後一見,微微眯了眯漂亮的眼睛,緩緩起身,衝著金牌行了一禮,其他的宮女太監卻早就跪了一地。
“他連這個都給你了?”謝皇後起身,語氣輕柔的問了一句,讓人聽不出她心中喜怒。
沈珞漓看了一眼謝皇後,故意挑釁說道:“即便你是蘇家的人,蘇家都死絕了,下一個就是你!”
“!”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人敢指著她的鼻子說這種話,謝皇後修養再好,神色都微微一僵。
隻不過礙於現在還不能和老皇帝撕破臉皮,讓他有借口除去她和謝姐,她忍了,看著沈珞漓,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那就看鹿死誰手。”
沈珞漓從皇後的宮殿出來,這回倒是暢行無阻,一路順暢的到了四皇子府。
白子墨果真沒有在這裏,不過管家倒是很和氣的讓她們進來,一進去,管家就恭敬的說道:“四皇子說了,沈小姐有什麼要求盡管吩咐,見您如見他!”
沈珞漓聽到這話,其實心裏更加想念白子墨,忍不住問了一句:“他……可有危險?”
“沈小姐放心,四皇子是陛下最為疼愛的兒子,不會有事兒,而且現如今謝家躁動,四皇子在陛下那更為安全。”
“如此就好!”沈珞漓總算是稍微舒緩了一下心情,她已經想到怎麼除去謝皇後和謝家了。
其實老皇帝已經鋪墊的很好,現如今又把白子墨藏起來,已經算是明著保白子墨,把謝家逼急了。
她剛剛說那番話也是故意激怒謝皇後,為了讓她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轉到她的身上,然後她好專心對付太子!
如今謝皇後的子嗣當中,隻有太子一個了,也隻有他能繼承皇位,一旦他要是出事兒,或是死了,謝家肯定狗急跳牆,老皇帝就有理由除掉他們了。
沈珞漓搓了搓自己的手,十月的天,實在是太冷了,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暗鳶急忙把披風給沈珞漓裹上。
“暗鳶,暗鷹,我要你們去辦件事兒,仔細的察太子有什麼陳年往事兒,最好是和朝中權臣有關!一定要做的隱蔽!”
沈珞漓說完,看著他們兩個飛身出去,她裹著披風緩緩向屋子裏走去,十五日,實在是太短了,不過為了能和白子墨名正言順的在一起,她要放手一搏。
當天晚上沈珞漓從暗鷹的彙報當中,突然捕捉到一個細小微不足道的消息,就是太子早年曾經用美人兒賄賂大臣。
沈珞漓聽到這兒,眼睛瞬間一亮,低聲在暗鷹、暗鳶耳邊吩咐幾句。
暗鷹和暗鳶一聽,眼睛也是一亮,兩人急忙點了點頭,又飛身而出,快速去處理沈珞漓吩咐的事兒。
屋子裏安靜下來,沈珞漓坐在床上,忍不住摩擦自己隨身帶著的小木盒,裏麵放著白子墨送她的依米花。
她勾唇一笑,這個謝家,謝皇後,有老皇帝幫襯她,她們不會撲騰太久,如今看來十五日足以!
隻是想到這兒她眼睛一眯,如今隻求老皇帝別突然弄出什麼事兒,或者是身體熬不住了。
三日後,突然有一對兒老夫婦抱著女兒的屍體告禦狀,直接狀告當今太子,逼迫她們女兒委身於官員為小妾,然後被其虐待致死。
沈珞漓正在屋子裏等待消息,暗鷹進來,寒著一張臉,冷冷說道:“主子,案子被壓下了,夫婦回家了,要不要去保護?”
“去,不過不用保護,隻要抓住一個前來刺殺的人即可,生死無論!”沈珞漓說到這兒微微勾唇一笑。
這對貪心的夫婦為了錢財能不顧自己女兒死活,死不足惜,她根本不用顧忌,況且隻有他們死才能成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