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說這些,看樣子那家夥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魯莽,咱們得重新考慮其他的辦法了。”謝爾蓋耶夫又摸出他那酒壺有滋有味地呷了口伏特加。
他將酒壺拋給楊思成,說道:“來,喝一口暖暖身子,在雪地裏趴了一天了,手腳都要凍僵了。”接近零下40度的低溫確實可以要了人的命,尤其是對於需要一動不動趴在那裏待機的狙擊手來說寒冷有時候比敵人更危險,幸好有足夠的保暖服裝和抗寒訓練,楊思成才能挺過來。
楊思成接過酒壺並沒有喝,他將酒壺遞還給謝爾蓋耶夫說道:“我不會喝酒,我以前有個朋友告訴過我,喝酒會影響神經反應速度,教官,您也別經常喝。”
謝爾蓋耶夫接過酒壺默默地放進褲兜,悶了半天才幽幽說道:“酒,其實是個好東西,至少可以讓我暫時忘記曾經犧牲的戰友。”
楊思成默然,看來這個教官也並不是鐵石心腸的冷血動物啊,可他為什麼總是這種不把別人性命當回事的態度呢?他暗自好奇地想道。
第二天天剛亮沒多久,維西曼少將又失去了吃早點的心情,盡管已經通知手下軍官多加小心了,可還是有3個不同地段的低級軍官再也不能履行自己的職務,徹底地撂挑子安息去了,按照這個速度進行下去,整個防線將會嚴重缺乏基層軍官而陷入一片災難。
海耶帶著自己的狙擊小組去仔細地檢視過三名軍官的遺體,死者麵容都很平靜,沒有任何的驚慌表情,說明對方相距較遠,每粒子彈都精確地洞穿了他們的顱部,一擊致命。
海耶能夠確定的是眼前的對手非常難纏,槍法極準,而且行動相當敏捷,從第一個軍官被狙殺到相隔接近一公裏的第二個目標被狙殺,中間隻間隔了不到十分鍾,從子彈射入角來分析,對方很有可能是在距離防線僅600米的距離開的槍,而這段距離是在芬軍的炮火和機槍火力覆蓋之下的,盡管現在的芬軍已經極度缺乏彈藥,不可能為了對付一個目標就進行炮火覆蓋,但蘇聯人並不知道這個情況啊,這也側麵說明對手不僅膽大包天,而且相當善於偽裝。
海耶扭頭吩咐一個芬軍士兵去找來一根細木頭,然後在木頭上捆紮上些戰馬的草料,又往木頭上套了件芬軍上尉的衣服,衣服在草料的填充下鼓鼓囊囊的,就象個人體一樣,接著在手臂位置用鐵絲固定了一個望遠鏡,他把一頂鋼盔扣在了木頭的上端,整個外形看起來就是一個正舉著望遠鏡觀察著防線外麵動靜的芬軍上尉了。
他讓防線裏的士兵抬著這個“軍官”在防線的射擊口周圍時不時地出現一會,自己則和觀瞄手戴維斯躲在角落裏靜靜地等待著蘇軍狙擊手上鉤。
“這是個很拙劣的計謀,以為老子會上當嗎?昨天和今天已經被幹掉了8個指揮官,這個連長還敢如此囂張地穿著軍官服出來觀察敵情?這種手段老子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時候就用過,看老子明天給他來個更高明點的。”謝爾蓋耶夫低聲對自己身後一肩之隔的楊思成不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