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往就是有一種劣根性,能輕易得到的,不珍惜,越是若即若離,反而越是在乎想要接近的不得了。
所以麵對晴天的種種表現,其他人都秉持著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的態度,甚至於在心裏或是背後討論裝什麼清高。若是以前,在易小凡不甚了解晴天之前,恐怕是也會與其他人一樣。
但是現在不同了,她接近過晴天,知道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
兩人一直不溫不火的相處著,同一個宿舍住著的其他人都有些排斥晴天,覺得她不合群,但從沒人願意費些時間去了解她,與她溝通。
一直到晴天第五天沒有出現在宿舍、學校、課堂之後,宿舍裏所有人才意識到奇怪。
易小凡去找輔導員問怎麼回事兒,輔導員隻說那是別人的秘密,他不好透露,讓易小凡專心上課。
易小凡出了辦公室,心裏直罵操——蛋!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裏有一種直覺,預感到了什麼不好的事。
活生生的在這個世界上長了十八年,易小凡還是第一次如此想要交往一個朋友。或許朋友兩字並不能恰當的體現兩個女生之間的友誼,因為朋友之間也還是有縫隙與距離的,那麼也就隻能說是閨蜜,對,她易小凡活到十八歲還是第一次如此的想要交往一個可以不輪有多大的縫隙,都可以忽略不計依舊是朋友的閨蜜。
閨蜜之間可以如膠似漆,不會有私心,相互對彼此好,相互照顧與幫助,相互訴說與傾聽,更可以一起協力對抗內心的痛苦與糾結,可以有他們男人那種義薄雲天的氣概,互相之間不隱藏秘密,無話不說。
然而,她的這些想法都無從與她訴說。
易小凡向學姐撒嬌賣乖,硬是讓學姐查了晴天的入學檔案,找到了晴天的手機號和家庭住址。
她獨自一人摸摸索索找到了晴天的住處,是一處中檔的小區。因為撥打晴天的電話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所以她硬著頭皮狀著膽子找了過來。在又一次不死心的撥打出那串號碼之後,竟是意外的接通了。
裏麵是陌生的男聲,低低沉沉的一聲,“喂。”
易小凡以為她按錯了號碼,反複看了看,在對方耐心喪失殆盡之前有些急切又忐忑得問,“請問是向晴天的手機麼?”
向天宇看了眼沙發上獨自坐著沉靜在自己世界裏的晴天,按了按眉心,答了一聲,“是。”
易小凡並未聽出什麼不對,她也是個心實的人,大大咧咧的就說道,“我是向晴天的同學,我有事找她,現在已經在她住的小區裏了,但是我不知道她住在哪一戶,請問叔叔你能告訴我嗎?”
向天宇並未解釋什麼,低低回了句,便掛了電話。
易小凡見到向天宇之後,暗自吐了吐舌,為自己剛才認錯人的事暗自抱歉。
晴天是個安靜的姑娘沒錯,但易小凡從來沒想過也從來沒敢想過一個人可以安靜到如此地步,可以安靜到如此境地。
向天宇似是看出了易小凡的震驚,他慢悠悠的解釋道,“因為以前發生過的一件事,所以晴天就變成了現在的這幅樣子,本來以為是好了的,沒想到現在又變成了這幅樣子,醫生說她需要絕對的時間安靜,我就替她請了假,這段時間以來我也一直在陪著她。”
“那你們...”易小凡疑惑。
“我是晴天的哥哥。”
“我再冒昧的問一句,晴天她...以前發生過什麼事,才會...”變成這樣?
“哥哥。”晴天的一句哥哥打斷了易小凡還未說完的話,然而沒人去在乎。
向天宇驚喜的跑到晴天麵前,晴天輕輕的吐露一句,“哥,我餓了。”
“好,我去給你煮你愛吃的西紅柿雞蛋麵。”轉而轉身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