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生和妙音天女雙雙抵達泰山道場,道場弟子聽寅生是天庭來的,當即告知落敨子。
落敨子聞言讓那弟子將他們引到道場的前廳,問明了寅生來意後,知道不可怠慢,當即去固息洞請示東嶽。當時東嶽正在療傷,察覺到落敨子在外麵後,遲疑片刻,還是咬牙穿好衣服。
他了解自己的大徒弟,如果不是因為要緊事,他是不會來打擾自己閉關療傷的!
穿好衣服後,確定不會在徒弟麵前露出受傷破綻,這才揮手撤去結界。
他走了出去。、
“師父,地府的掌獄長老寅生來了,說是沒能在天庭見到您,特意來泰山找您一敘!”
“寅生?”
他想了片刻,這才想起地府有位名叫寅生的掌獄長老,那寅生早年在凡間做一名行俠仗義的劍客,他一生行善,卻沒想到最後竟然遭遇了惡人還沒有遭遇的苦難,他墜入地府,魂魄因為不服氣受煉獄之苦時,別的魂魄不消幾下就選擇認錯換得稍輕一些的刑罰,可他,卻一直咬牙死撐,活活將自己魂魄的一頭青絲熬成了白發。
當時的地府冥君雲硨磲知曉後特意去見了他,卻因和他相談甚歡而法外開恩,他免去了他地獄煉獄之苦,讓他做了地府的掌獄長老,並和他探討修行與人生百態。
寅生悟性好,雲硨磲死了幾百萬年了,他還活著。
聽說他精神很好,看樣子,還會一直活下去。
東嶽對寅生也算是略有耳聞,但是,他並不記得自己和寅生有何交情,他為什麼巴巴的來到這裏和自己敘話?說真的,他沒見他的心思。
無奈那寅生是從九重天來的,或多或少代表了老天君的麵子,他最終還是選擇見一見。至於那一身傷痕,緩緩再說吧,看這樣子,且不能好利索呢!
權衡利弊後,他去了前廳。
白發的寅生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裏,他的對麵,坐著嘴角含著一抹奇怪笑意的妙音天女。東嶽進去後看到妙音天女愣了下,想要說什麼,無奈寅生在場,隻得忍了。朝妙音天女點過頭後,他看向寅生,寅生也安靜的看向他。
幾乎在那一瞬間,他和寅生麵上皆有了驚訝之色。
他驚訝的是,自己明明沒有見過寅生,為何在看到他時,有種看自己的錯覺!而寅生在驚訝過後則暗鬆了口氣,那主神格……竟然是他的!
在他倆對視發愣的時候,明顯察覺到室內氣場變化的妙音天女站了起來,走到東嶽身邊對眉頭微皺的寅生道:“既然你已經有了答案,為何還做出如此神態?莫非還有什麼難為情的事?”
“沒想到竟然是東嶽上神的,這可難辦了……”
“怎麼?”
“……”
寅生看了看眼目露疑色的妙音天女,又看了看站在一旁靜等他倆對話完畢的東嶽,最終朝東嶽拱了拱手,道聲‘告辭’就要離開。
見他屁都沒放出來就要走,不僅妙音天女不依,連強撐傷體的東嶽也無法無視了,他叫住了寅生,然後微賺頭看著寅生那鋪滿白發的背影道:“來了,不說出個一二三就走?真當我泰山是地府的煉獄嗎?”
“……”寅生知道他這是不肯讓自己輕鬆離開了,隻得轉過身問道:“非說出個一二三不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