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還有哪裏不舒服嗎?”單誠傑突然靠近床邊,頭傾向她,用犀利的眼神盯著她。
必須弄清楚她的意圖。根據以往的經驗,萬一她是故意在他麵前演戲的話,必須先解決掉這種麻煩才行。
陌蘇蘇見他向自己逼近,反射性地往後退,雙手因為緊張而死死地揪著被褥。
“請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
話音未完,餘光瞄到她胸前的襯衫扣子,竟然是扣錯的,還露出裏麵若影若現的粉色胸衣。
如果是平常男人一定會因為眼前的情景而想入非非。但他單誠傑畢竟不是平常男人,他是全國甚至全亞洲屈指可數的鑽石高貴男。他最講究的是完美,無論生活還是事業,都追求盡善盡美。在他的眼裏,容不下一顆沙礫。
而眼前這個女人的邋遢指數,顯然是在挑戰他的忍耐度極限。單不說她白色的襯衫裏穿著劣質的粉色胸衣,竟然連扣子也可以扣錯,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兒。
霍地站起身子,單誠傑目光移到別處,手則指向她的胸口,隱忍地說:“請你——把扣子扣好。”
“啊?”她糊裏糊塗看向自己的胸口,哦——原來是衣服的扣子沒有扣好。
陌蘇蘇手忙腳亂地動手,可慌裏慌張得怎麼也扣不上,還弄得滿身是汗。再加上酒精中毒後的痛感還沒消失,一流汗就更難受了。忍不住撓了撓臉,吸了吸鼻子,抓了抓蓬亂的頭發。真是,這次的醉酒害慘她了,啊——好難受。她快崩潰了!
單誠傑看著她的一舉一動,頓覺無語。轉念一想,輕笑出聲。算了,像這樣的邋遢女人不至於有那樣的心機,想必她也不會有什麼奇怪的舉動。
“您剛才說,我什麼?”好不容易扣好扣子,陌蘇蘇抬起頭來問他。
“沒事了。”他淡淡地回答。
這個時候,護士進來要他簽字,說是需要監護人簽字才可以出院。單誠傑禮貌性地點點頭,算是跟她打過招呼後,就出去了。
“真是個怪人。”望著他的背影,陌蘇蘇心裏嘀咕著。可是他也是個好人,不然怎麼會在醫院等了那麼久?待會兒一定要好好謝謝人家,順便留下聯係地址什麼的,好把醫藥費還給他才行。她陌蘇蘇向來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更不喜歡欠別人的財情。
等了半天,不見他回來。醫生告訴她可以出院了,找到剛才那個小護士,才知道他剛走。
這怎麼行,得趕緊追上他啊。
氣喘籲籲地跑出醫院大廳,剛剛好看見單誠傑坐上了出租車。
“等一下!”用上她高分貝的呐喊聲,終於成功地讓他轉過頭來。
在單誠傑錯愕的注視下,她笑著跑上前。可是,出租車的車窗是禁閉的,而他也沒有下車的打算。
不知道為什麼,單誠傑有種直覺,她就是一個超級病菌。如果他現在下了車,那她一定會象超級細菌那樣纏上他,從此攪亂他的生活,讓他寢食不安,永無寧日。他必須盡快離這個超級病菌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