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園都市的外圍擁有許多的地形麵貌。
距離學園都市的牆壁不遠處就有針葉樹所形成的森林,好幾座巨大廢工場埋沒在針葉樹所形成的森林裏,繁殖力旺盛的雜草跟藤蔓係植物攀在水泥牆上,將廢棄的建築都染上了大自然的顏色。
這裏原本是廢棄的交通公司的巴士整備場。
一群白衣的羅馬正教的魔法師正匆匆忙忙地在生鏽的金屬塊和泥土的空間裏忙碌著。
一道黃色的身影站在那些廢棄的建築物前。
光從身形和皮膚上看,是一個曲線玲瓏有致的年輕女子,不過她的眼圈周圍像是為了強調存在感和威懾力而塗上濃濃的眼影,使她的樣貌看上去就有些猙獰。
此外,除了耳朵被鐵環穿孔外,她的鼻子、嘴唇、眼皮也全都掛滿了鐵環,多到讓她的臉上的平衡感都失去了。
看上去她顯然是沒有學習過正確的化妝方式,或者說也隻是無視他人的眼光隨自己喜好的打扮。
女子正不耐煩地看著手下的修士們的工作。
她對術式的進度很不滿意。
“一群廢物……也難怪會被科學的渣滓所擊倒。”
她感覺到非常地憤怒。
羅馬正教的修士們似乎感覺到她的怒火,都小心地離得她更遠了。
她就是羅馬正教二十億人中的最終兵器,司掌風、黃色和前方的神之右席成員,前方之風(vent)。
為了摧毀學園都市,她組織起“刻限的十字架”,調整了“亞得裏亞海女王”術式,卻沒想到彼亞吉歐·普索尼那個廢物會被清教和學園都市的能力者聯手擊倒。
這些廢物終究沒有用處。
還是親自動手最為可靠。
女子轉過身,遠遠地望著學園都市的牆壁。
那是學園都市,科學側的大本營。
生活在那裏的人,全部都是罪人,全部都是信仰科學這種無能的東西的渣滓。
渣滓是不應該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的。
科學也是靠不住的,沒有拯救弟弟性命的科學,沒有任何理由應該存在於世界上。
隻要等待這裏的儀式場布置好,淨化靈魂的木樁,將會刺穿罪人們的身體,給予這些異教徒解脫。
她看了看埋下的木樁,那是棕櫚木所製造出的武器。
棕櫚象征著恩惠,即使遇上擁有阻止或防禦等屬性的防禦術式,也可以憑借本身的性質予以貫穿。
前方之風突然惡作劇般吐出了舌頭,在她的舌頭前端,連接著一條垂著十字架的鎖鏈。
她隨手揮動了下卷有鐵刺線的槌子,舔了舔嘴唇。
「用這麼隆重的儀式來解脫你們,是對你們這群罪人莫大的恩惠了吧,可不要太感激我啊,盡情地來憎恨我吧,在燃起的熾烈的怒火和憎恨中,讓我親手把你們送進地獄吧!」
……
禦阪美琴在風紀委員177支部的門邊,放下了扁扁的書包與小提琴的琴盒。
支部的房間內斌沒有她的那名學妹的身影,剛才的通話中知道黑子是去執行任務了,不過她竟然有種短暫的鬆了口氣的感覺。
美琴最近幾天都對黑子沒有好臉色,雖然她答應過黑子一起調查紅夜的蹤跡,可是在後夜祭的土風舞上,黑子竟然……
「不管怎麼說,當著那麼多人直接跳到人家懷裏也太過分了吧,還抓住不放…」
美琴突然湧起了一股怒氣。
都是那家夥害的,說什麼真愛,鼓勵妹妹去發展那種奇怪的愛好,果然兄妹倆都是變態吧!
美琴恨恨的一拳捶在了牆壁上,抖落下了點點的白灰,一旁突然有道弱氣的聲音傳了過來:“您…您是禦阪美琴吧。”
“咦?”美琴抬起了頭來。
眼前站了一個年紀比美琴還小的國中生。那名少女的黑色短發上,裝飾了粉紅色的花環,身上穿著水手服。這名女孩跟白井黑子一樣,都是風紀委員。平常初春很少直接跟美琴說話,大多是在黑子的周圍晃來晃去。
“你是……初春飾利,對吧?”
“哇,您還記得我的名字?”
初春的眼睛發出閃閃的亮光。
那是羨慕憧憬的眼神,初春是從小學起就崇拜著常盤台大小姐們的姿態和生活的平凡女孩,同樣也會常常因此而感到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