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還沒有散去,周圍是冰冷的氣息。
不到五點小晚就起床熬粥,穿著圍裙在廚房忙碌。
澄溪打著嗬欠伸著懶腰走下樓,迎麵撲來一股香氣,原本還半眼惺忪的她立刻精神大振,用最快速度跑到了廚房。
“好香好香啊!做了什麼好吃的?”澄溪活像隻小饞貓爬在了小晚肩上,不料小晚速度極快已經把吃的都放進了保溫盒裏。
小晚回頭衝她溫柔一笑:“等下不就知道了嘛。先去刷牙洗臉換衣服吧。”
“好!”一心隻想快吃到好吃的她馬上乖乖回房間整理儀容。
澄溪下樓時小晚已經抱著一大袋東西在門口等她了。
和往常一樣,小晚眸內盡是一片溫柔,她穿著粉色的毛衣搭配一條如雪般潔白柔軟的裙子,整個人透著靚麗可愛的氣息。
隻是澄溪不知為什麼覺得眼前的小晚雖在微笑卻一點都不快樂,她平靜如水的外表下看不出內心有一絲波瀾。
她們一起提著東西出門走向車站,一路上基本無對話。
澄溪心裏總算定下的結論。她想的一點都沒錯,晨銘突然發燒入院,小晚一臉恬然自安,他們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
她轉過頭望了眼身旁的小晚,隨即低低歎了口氣。
她若想說自然會告訴她,她若不想說又何必過問呢?
小晚和晨銘之間的牽絆或許沒有一個人的介入吧,這或許是他們的“注定”吧。
身旁的人已沉默好久,小晚有些不習慣地看過去,見澄溪處於思考的狀態。
這是怎麼了?
小晚好奇想著,卻不打算打擾,隻好一路安靜。
待到上車坐到了位置上,小晚終於忍不住打破僵局:“……昨晚還以為倫森會醒過來呢。”晨銘,應該問題也不大吧?
心裏泛起了陣陣漣漪。
澄溪倒是吟吟一笑很是輕鬆的樣子:“他今天一定會醒來的。”說的很是自信,然而心裏卻在動搖著和擔憂這。她很害怕,真的很害怕!醫生明明說過會在昨天醒來,現在又是怎麼回事呢!?
“晨銘應該問題也不大,隻因最近把他累壞了吧真的辛苦他了。”
“嗯。別擔心,都會好起來的。”
小晚不經意間咬了咬下唇。忽然想起那個吻,那個相擁的畫麵。
那樣子的他和那個吻真的太虛渺了,像做夢一樣呢。
澄溪見小晚又陷入了分神狀,不再多語把視線放在了窗外,看著移動著的景物。
下車後,兩人慣性得挽起了對方的手往斑馬線走過去。
剛走到病房門前就聽見熟悉的爽朗笑聲。
小晚和澄溪同時心中一喜,對視一眼後加快速度開門。
迎麵就是兩個俊美的少年沐浴在燦爛陽光的美好畫麵,盡管他們此時的動作是如此讓人黑線。
晨銘用力得將一個枕頭甩過去,完全不顧手背還插著針頭:“穆倫森你是不是還想繼續在醫生躺?我絕對有信心可以讓你躺個三年半載!”
倫森笑得東倒西歪,哪有美少年該有的安靜高冷樣,“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要不要那麼愛我呀,我睡醫院你也跑來?哈哈哈。”
原來,倫森今早一醒來以為張開眼就看見晨銘一臉可憐兮兮地說護士姐姐能不能輕點我怕疼,他頓時就大笑起來,嚇得晨銘和護士活活一大跳,差點以為隔壁床躺了大半個月的人突然鬼上身發神經。
被這麼一嚇魂丟了,更悲劇的是護士因受到過度驚嚇不小心把針頭用力紮進了晨銘手背,瞬間整個樓層都聽到晨銘的慘叫。
而倫森,則笑得更歡樂了。
聽完倫森一番說明後,晨銘那廂仍還在嚷著:“你們聽啊你們聽啊,這是人?真是欺人太甚啊,還有沒有人性了?是朋友的話幫我揍他!”
小晚和澄溪忍俊不禁。
小晚走到晨銘身邊,直接拿過他的手幫他的粘著枕頭的繃帶弄好,輕聲說:“好啦,你也不要繼續亂動了,還在輸液呢。”
她身上的香氣輕撩,繞在他鼻尖給他安心怦然的感覺。晨銘看著她靠過來的臉龐,晶瑩透亮如上好的翡玉。隻是他的視線不受控製似的落在了她粉嫩的櫻唇,他忽然臉龐發燙。
小晚自然是沒察覺,因為她早就意識到自己剛剛與他的距離是那麼近,他的氣息近在咫尺,她想起了那個綿長激烈的吻,她的臉早已紅暈隻是很快便別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