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無天,簡直就是無法無天!”立時,便是有一老者單手拍碎了桌子,立身而起!
弑官,本就是殺頭之罪,再加上白名之前的流民身份,這後果,更加嚴重!
“來人,將此人給我抓起來!”其中一個將軍,脾氣十分火爆,聽到這話之後,直接下意識地就下令就要抓捕白名。甚至他都忘了這是在旁山縣,而不是他鎮守的軍營。
“流民弑官,罪大惡極,就算株連九族,也不足為過!把所有與他有關係的人全部收押起來,一並砍了頭算了。”另一個身披鎧甲的中年人眉毛一橫,冷冰冰地道,與此同時,他單手結拳成爪,就要抓向白名與夏萱等人。
隻見他手中紅光一閃,帶出一股血色,不過片刻工夫,便結成了一道血印!與此同時,他目中射出的眸子中射出的殺氣,早就將白名給鎖定了。
其餘一些大員,看到這幾個人動了手,也就不再插手了。
這裏的每一個人,都足以至白名於死地,根本不用他們多費手腳。況且,今日既然徐青文會這麼提,肯定與那白名的關係好不到哪裏去,恐怕要借機殺他也不一定。
而這時候,這些人是不介意賣一個人情給徐青文的。
畢竟,無論是大楚聖宮學子和當朝駙馬兩個身份,都足以他們重視了。
……
徐榮和江梁二人看到這一幕,臉色駭然一‘變’,急忙阻止道:“尚將軍且慢,今日乃是犬子大喜之日,還望將軍看在在下麵上,暫且不追究此事。而且,此事還有一些隱情,請容下官給將軍細細解釋。”
但是,那尚姓將軍哪裏有停手的意思?血印結起的同時,勃然大怒道:“就算有天大的隱情,也不能弑官,我身為青雲鎮國將軍,青雲所有事宜,皆可管得,今日,我若不將這凶手拿住,又豈對得住國主的一片隆恩?”
聲音如雷,滾滾炸開!與此同時,他的手掌似乎是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力一般,探向了白名的身前,巨大的吸力,將那宴桌翻身一吸而起,桌子上的菜,紛紛灑落在地。
呆在白名身旁的幾人見到此幕,臉上閃出了駭然之色,急忙躲了開,生怕殃及池魚!與此同時,院子裏其他的一些大族族長,也紛紛以一種幸災樂禍的目光掃向了白名。
原來,旁山縣不日之前的那場血夜,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做出來的!
此子倒是有些手段,不過,可惜了!
這麼多大佬同時出手,他應該是必死了。
江梁看到這一幕,臉色一急,急忙單手一招,一道白光打了出去,轟碎了那尚姓將軍的手掌,解釋道:“尚將軍且慢動手,你且聽下官解釋。這件事怪不得白名公子,乃是那縣丞之子李華,欲要行苟且之事,才惹來殺身之禍的啊。當日,小婿徐榮也在場!可以為此證明!”
“荒唐!”木江看到江梁竟然阻止,也不禁勃然大怒,全身一震,不怒自威,一股極其強橫的氣息自他的身子裏射了出來,直逼白名而去。
徐榮和江梁二人‘自然’欲要擋住,但他們卻被這股氣勢猛地一壓,頓時就被擠向了兩旁。根本就阻止不住!
木江的威壓,又豈是他二人能夠承受得了的?
“犯錯之人乃是其子,不在其父!殺人償命,弑官誅族!”木江字正腔圓,字字如璣,恍若是天地道音一般,又恍若是整個天地都在判白名的死罪!根本就不容拒絕!
青雲左相,代表的就是青雲的整個天!
嗡!
感受到如同萬斤巨石一般的威壓,白名整個身子都是一呆,手中的酒杯,不知在何時掉落而下,摔成了碎片。腦子變得一片空白,眼神也翻出了點點的腥白之色。巨壓之下,他根本就動不了,甚至就連手指都不能動彈分毫。
幾乎所有人,包括白名自己,都以為他要死掉了!
但就在這時,不過片刻的工夫,白名便發現,自己竟然又恢複了清明,全身的壓力一鬆!身子雖然微微垮了下去,但他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能夠動了。
不過,雖然恢複了自由,但他的眼神中還是充滿了惶恐!
先前的他,就如同當日看到那驚天的一劍一般,毫無還手之力!白名的瞳孔越縮越小!
與此同時,出人意料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那木江臉色一陣煞白,嘴間先是一陣劇烈的蠕動,似乎就要吐出血一般。緊接著,他的臉色猛地一變,強壓住到了口中的血,駭然道:“不知哪位前輩駕臨,還望出麵一見!”
說話之間,木江的嘴角竟然還是滲出了一絲鮮血!
這一異變,再次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其中,最為慌亂的就是站在木江身旁的遊坦之等一眾大員!
木江的實力,在青雲國,那就是頂了天的人物,除了青雲國主之外,根本無人能及,在青雲國坐鎮左相近百年,修為有多深,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夠猜測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