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場無聊的世俗遊戲,金希德明白。
平白無故的在戶頭裏多了五百萬,金希德怎麼說也要問個清楚。他在查過戶頭後的第一時間趕到了明珠大廈。
“金sir。”蕭文有些意外。
“蕭小姐,我來找李先生。”
蕭文預先用電話通傳了一聲,得到李征進的同意後,便領著金希德去了李征進的會客室。打開門,讓金希德很意外,因為會客室裏還有兩個人,而且他都認識,就是韋氏兄弟。韋政、韋治二人都主動地向金希德打招呼。
金希德卻沒有多加理睬,直接問李征進:“你怎麼會有我戶頭的帳號?”
李征進不以為意:“我怎麼說也是明珠集團的經理,想在誰的戶頭裏存點錢不是什麼難事吧,怎麼樣?你對那個數字還滿意嗎?”
“你什麼意思?”
“這能有什麼意思,大家做個朋友嘛。那筆錢雖然不是什麼大數目,但按你們警察的收入來算,起碼也要讓你做上十來年哦。”
“如果真的需要做朋友,不需要用錢。”
“我想有錢的朋友比較實際一點。你不要把我想成黑社會什麼的,其實我想有個在警局的朋友,以後有麻煩比較容易解決,不會要求你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的。我也是做正當行業的。”
“為什麼要選我?”
“緣分,或者說我對你一見鍾欣。”
其實,金希德很明白,一個人要花五百萬交一個朋友,他在背後一定要求這個朋友替他做十分過分的事情,坦白地說,這是一個陰謀。如果他不答應,李征進肯定還會收買別人,倒不如將計就計,看清楚他幕後到底要策劃什麼。
已經知道他想知道的,金希德立刻轉身離開,他明白,李征進一定還會再找他。
“他靠得住嗎?”金希德離開後,韋政問。
“現在不知道,不過他有沒有把我當成朋友,試一下就知道了。”李征進很自信。
“怎麼試?”韋政接著問。
“慢慢來,我們還有這麼多買賣要合作,要是少了警察那方麵的關係,事情就不那麼好辦了。金希德不過是其中的一顆棋子而已,我想怎麼下就怎麼下。”李征進似乎將一切已在帷幄之中,但不幸的是他選錯了一顆棋子,因為金希德不是一般的常人。
金希德含著微笑走出明珠大廈,掏出藏在耳發背後的一個耳塞。剛才李征進他們的一席話已全入他的耳內,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李征進的確想利用他走黑色交易路線。之所以他不立即與李征進翻臉,不是為了那五百萬,是為了五百萬背後的那些人的陰謀。其實金希德早已不是什麼泛泛之輩,他走進會客室後,在他們完全沒有覺察的情況下在會客室桌下按了一個竊聽器。他早有防備是因為他懷疑李征進的為人,然而這一趟還是讓他有幾許意外,他沒料到會碰上韋氏兄弟。
幾縷思緒掠過後,他突然想起,當初在海客賓館其實韋氏兄弟與李征進已經有些勾當了,難怪會出現在同一個賓館。他說試我,這會就看誰當老鼠誰當貓了。金希德暗自想到。
傍晚晃過,夜漸漸深了。
李征進這個人,雖然入贅豪門,但通常在外麵花天酒地,很晚才肯回家,為人風liu,也因為不想對著一個不喜歡的女人——他的妻子項可卿。至於如何鑄成這段婚姻,歸因於項可卿的一廂情願以及李征進惑於金錢麵前,然而當結婚之後,李征進發現他對這個女人真的毫無感情可言,但又迫於對勢力的愛慕,一直維係著這段虛偽的婚姻。項驍也正因為這點才遲遲不肯把明珠集團主席的位子讓出來,然而又不忍心將李征進踢之門外,因為李征進是他以前一個女朋友的兒子,他跟那個女朋友關係好到要結婚,然而在訂婚後沒幾天項驍便被判了六個月的牢獄,才使這段姻緣終結。
這一天亦是這樣,李征進很晚才回家。
推開門,讓他有些意外,項可卿陪著項驍坐著在等他。
上次在醫院碰到金希德這麼巧,就是因為項驍住院。想不到項驍出院沒有通知一聲叫他接,反而坐著在等自己了,的確讓他很意外。
“爸,你怎麼出院也不讓我去接呢,身體好些了嗎?”李征進很關心嶽父的病情。
然而項驍並沒有體會到女婿的這份關心:“你是不是跟兩個廣州佬韋氏兄弟在談生意?”
李征進看了一眼項可卿,知道是她說了這事。其實他就怕這事傳到項驍耳中,要不是項驍住院,他也不敢請韋氏兄弟到公司談生意。上次也是礙於這些才選了一家賓館。“我隻是約他們見見麵,也沒談生意上的事。爸要是不喜歡,我可以馬上推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