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泄夠了嗎?夠了就把眼淚擦一擦吧。”當我歇斯底裏的哭泣轉變為有一下沒一下的抽泣後,一個淡淡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來,一塊雪白的手帕也從後麵遞了過來。

當我接過手帕之後,這個淡淡的聲音再次響起:“冷律師,今天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和王丫丫談一談。”

“好的,總裁。有事情需要我的話,打我電話。”說完,冷律師便轉身離去了。

“起來吧,我們找個安靜一點的地方談一談。”他將手伸給我,將我拉了起來,一起向他的車走了過去。

車輛行駛後,他打開了音響,在車上輕柔的鄉村音樂中,我的心情才慢慢稍微平靜了一點。

車駛到G市市郊的一家充滿鄉村和休閑氣息的咖啡館前麵停了下來,咖啡館後麵有個院子,院子裏麵是一個長滿青草、開滿花兒的花園。

冷麵魔王要了一個小包間。侍者給我們推開包間之後,可以看見包間中那兩張秋千式的藤椅,兩張藤椅的中間有張固定的木桌。

侍者走上前來,先替我們打開包間的窗戶,那片綠油油的草地馬上呈現在眼前。然後又替我們打開躺椅上的遙控開關,躺椅便小幅度的前後擺動起來。

緊接著,冷麵魔王讓跟隨在一旁的侍者送上一杯咖啡和一杯熱乎乎橙汁。

喝下那杯熱橙汁,坐在那擺動的躺椅上,看著那片綠草地,加上剛才大哭一場宣泄後的疲憊,我的意識漸漸變得模糊起來,好像回到了那種童年時坐在門前的大梨樹上,啃著熟透的雪梨蕩秋千一樣。

恍恍惚惚中,好像有件帶著體溫的衣物蓋到了我身上。隨後,我就陷入了黑甜的夢香之中。

等到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好久沒有睡得這麼沉了,自從進了警局以後,我幾乎每天晚上都沒好好睡覺,經常是打個盹就睜開了眼睛,然後在莫名的恐慌和茫然中睜眼到天亮。

我翻了下身,突然有件衣服從我身上滑落下來,我用手撿起一看,是件黑色的看起來很眼熟的西服。

我抬頭向對麵一看,冷麵魔王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坐在對麵,靜靜的看著我。

“餓了嗎?”見我醒了,他開口問道。

我搖搖頭,這幾天一點胃口都沒有。

睡醒了,腦子也慢慢清醒過來,想起了高律師要求我說動冷麵魔王給我上庭作證的事情。但是,我依然不知道怎麼開這個口。

自我鬥爭了半天,我還是決定艱難的張開嘴巴:“總。。。。。。。總裁。。。。。。。。。”

“有什麼事情要說嗎?”他挑高眉頭問道。

“您。。。。。。。。。。您。。。。。。。。。。到時候開庭時可以幫我作個證嗎?”囁嚅了半天,我還是將自己的意思說了出來。

“嗯,這個我已經聽說了,劉雅將她和你在辦公室裏發生糾紛的錄像帶調出來,保存了,劉老將它送到警察局去了。我今天也是想和你談談關於需要我出庭作證的問題。”他接了過去,回答道。

然後他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你可能也知道,劉雅的父親劉亦雄是三陽集團的大股東之一,手上握有集團30%的股權,我父親和我手上一共握有集團45%的股權。這次劉老是下狠心要打官司了,聘請了一個律師顧問團來打這場官司。如果我出庭做證的話,就等於把他得罪了。他很有可能會拋出手中30%的股權,如果這被有心人士收購到的話,他隻要再收購多於15%散股的股權,就意味著整個三陽集團被收購了。這樣的話,集團內部會大亂的,而且會有很大的損失,甚至會帶來成千上萬人的失業,也是股東們所不允許和不願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