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
陳安東父母看出陳安東的狀態有些不對勁,陳安東回到家裏這幾天,每天都要治療一大堆病人,陳安東就好像一個鐵打的機器人一般,一直在不停的運轉。每天早上喊都喊不起來,每次看得董燕都有些心痛,但是病人來了,董燕又不想讓那些病人失望。以至於讓兒子消耗過大。
董燕非常後悔,要是前麵幾天陳安東消耗不是太多的話,這個時候就不會在最後關頭出現這種危機。
陳德望恨不得自己替上去,但是他對針灸根本不懂,別說幫忙,他要是向前去,隻怕幫的隻會是倒忙。
陳安東手中的黑針為提針,長四寸,針身粗大而尖圓如黍粟,最適於按脈候氣,調理脈氣。陳安東這最後一針正是要徹底疏通患者經絡中的氣機,讓其自成循環。這樣一來,病人自身的生機便會重新恢複。並且有望治愈病情。當然對於這為老人來說,就像重新點燃他的生命之火一般,雖然不大可能在短時間內完全恢複,但是至少可以讓他脫離生命危險。將他的生命體征穩定下來,一旦體征穩定,陳安東便有更多的時間治療老人的疾病了。
但是四寸長的提針在陳安東手中不停地抖動,別說進針,就算將提針抓穩,對於此事的陳安東來說,都是一件非常難以完成的任務。
診所裏的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所有的人都神情嚴肅地看著陳安東。因為誰都都能夠看得出來,陳安東對老人的針灸已經到了最為緊要的關頭。
陳安東努力抓緊好幾次差點掉落的提針,眼睛總是無法鎖定病人身上的需要針灸的最後一個穴位。好幾次嚐試,陳安東都沒能夠成功。
“不行!必須完成這一針,否則將會前功盡棄。”陳安東心中也在不停地催促自己。猛的用力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劇烈的刺痛一下子在陳安東神經係統中彌漫開來。陳安東的大腦卻得到了一瞬間的清明。終於清晰地鎖定住最後一個學位,飛快地出針,似乎也是在這一刹那,陳安東的手也似乎恢複了一絲力氣。穩穩地爪切提針,將提針刺入病人的穴位之中。然後那些進針的手法,卻似乎自然而然施展了出來。
禍兮,福之所倚。就在陳安東突破自己的極限完成最後一針的時候,陳安東的神台之中,觀想神相猛然光芒四射,而田地之間的靈氣猛然湧入神台。周身的毛孔似乎也在此刻全部打開,田地見的靈氣不斷的通過毛孔湧入到經絡之中。不斷地在陳安東的經絡之中彙集。這些彙集起來的靈氣似乎一下子讓陳安東原本已經瀕臨枯竭的經絡一下子充盈了起來。仿佛枯竭的河流中,快速彙集傾盆而至的暴雨激流,一下子漲滿河。並且開始奔騰起來。
陳安東經絡之中猛然積聚起來的激流快遞在陳安東手太陰肺經與手陽明大腸經兩個已經貫通的經絡中奔騰。當這激流在手太陰肺經與手陽明大腸經淬煉一周之後,依然沒有任何減弱的跡象,繼續向前衝擊。
轟!
靈氣激流猛然撞擊在陳安東手陽明太陽經通往足陽明胃經的屏障之上。
啪!
這道一直阻攔陳安東提升的屏障竟然在此刻變得如此脆弱,一個衝擊便已經將此屏障徹底擊成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