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從白公到白沙需要至少三個小時的路程,如果碰上堵車,花的時間還會更多。如果在路上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喬玉廣問道。
寧德川隻想盡快擺脫麻煩,卻沒有去考慮這些問題。這樣的事情他自然不敢打包票。救護車裏的條件極為簡陋,一旦在轉送過程中出現問題,必然非常麻煩。病人尚且沒有脫離生命危險,這個時候轉院自然非常危險。
見寧德川支支吾吾說不上來,喬玉廣皺了皺眉頭,但是這個時候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我去聯係白沙那邊,看能不能從那邊請幾個專家過來。”
寧德川自然知道喬玉廣那邊的關係:“這樣最好。”
喬玉廣立即撥通了喬玉明的電話。
“大哥,你先別急,我立即在保健局聯係幾個專家過來。”喬玉明其實當時就想到了陳安東,不過一轉念,覺得還是不太合適。
“這事就靠你了。”喬玉廣心神不定地掛上了電話。在市政府,他是一市之長,碰到任何事情,他都能夠冷靜應對,但是在此時,他就是一個普通的丈夫。普通人的緊張與慌亂,他也不會例外。
看著伯父不停地在走廊上踱步,喬羽也是心神不寧。
神外科室主任周昆,今天頭上的頭發,已經被抓下來,好幾把了,本來就已經日漸稀疏的頭頂這一次已經芳草淒淒。好不容易把公安局局長一家子暫時忽悠住了,這邊又來了一個市長夫人。就沒有一個好應付的。偏偏他周昆能力就這麼大。
白局長公子崔光帥雖然一直沒弄明白究竟怎麼回事,但是好歹人家生命體征平穩,暫時也沒有生命危險。崔局長家雖然是急,還沒有狗急跳牆。
市長夫人的病情算是查明了,是腦梗死,但是周昆能夠想到的手段用盡,卻一點效果都沒有。大腦畢竟是一個人體中最為神秘的地方。人的身上,除了大腦,隻要條件允許,都可以做切切割割的嚐試,唯獨不能隨便向大腦下刀。
“好消息,好消息。周主任,病人醒過來了。”護士長沈卉匆匆衝進了會診室。
周昆霍地起身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迅速衝進搶救室。
一大批醫生,也都是神色匆匆快速往搶救室走去。
一看到搶救室有了動靜,喬玉廣也緊張了起來。喬羽也非常緊張。陳安東作為局外人,卻能夠看出醫生臉上露出一絲喜色。看來病人的狀況有所好轉。
周昆走進病房,卻發現事情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好,病人並沒有完全恢複過來。病人的體征雖然已經有所好轉,但是依然在病床上呈嗜睡狀,左側肢體不能動彈。
“壞了,右大腦可能大麵積梗塞。這種程度的手術別說我們這裏,省裏的醫院也未必敢隨便下刀。”結果讓周昆更是心驚。
寧德川走進了病房,一見周昆立即發問:“情況怎麼樣?”
“不太好。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可能右大腦可能發生大麵積梗塞。融血栓的藥物已經用過了,效果就是這樣了。手術清楚栓塞的難度太大,而且就算是進行手術,也未必能夠讓患者的狀況好轉。一個不好,還會有生命危險。這種手術,我反正是不敢做的。”周昆為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