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幫朋友約好了去喝酒,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軍“風寧酒吧”。
“也許還會邂逅個大膽奔放的妹子呢?”同行的盧戈壞笑著說道,隨即引來其他人的嘲笑:
“你小子三句離不開女人,家裏不是有個可人兒的小情人了嗎,還滿足不了你的情欲?”
“我說你得悠著點,別哪天克死在某個溫柔鄉裏,哈哈哈哈哈哈哈……”
眾人皆笑。
“去去去,你們會不會說話,我又不是為了自己,主要不是替秦少想的麼,咱們一個個都差不多有目標了,秦少還單著,哥們我過意不去啊。”
我看了他一眼,他也正用征求意見的眼光看著我,不等我開口,旁邊的黑皮替我擋了回去:“秦少還用你擔心,你怎麼知道他沒有喜歡的人?”
喜歡的人……
算是嗎?
以前也追求過一兩個女孩子,可是時間久了也沒什麼意思。
直到遇到她。
初次見她,她十四歲,由老爸帶進十三幫的。
十三幫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有些時候做的事也上不了台麵,她才十四歲,還是個女孩子,我不太忍心讓她趟這趟渾水,可是他的老爹欠了我們一屁股債,她是來抵債的。
我暗地裏偷偷調查了唐近書,發現他是個鐵杆賭徒,之前幾次三番的找我們借貸,卻一直沒有還清,最後竟然把她推給我們。
據說,在街坊四鄰的口中,唐近書是個老實膽小怕事的人,可我調查的結果卻是他好色,暴力,不思上進,不務正業。她跟著他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雖然十三幫也不是什麼正經人呆的地方,但好歹是一個集體,人多力量大,不用擔心被誰欺負,而且在幫裏也不允許欺負新人,即便再不合群,時間久了也適應了。
事實證明是我多慮了,之前我覺得她性子孤僻冷淡,少言寡語,實際上在對外“經濟交流”上,甚至優越於我,在十三幫這三年已經深得老爸的信任,怪不得他不願放她走,事實上唐近書的借貸已經還清了,我清楚老爸是想用她幫助自己獲得更多的利益。而且唐米雖不喜惹是生非,但也不怕事,幾乎每次的衝突都經過她的手化解,難道是藝高人膽大?不清楚她是在哪裏學的跆拳道,或許是為了防身吧。
慢慢的,我由最初的同情她演變到欣賞,希望她留下;雖然同處了三年,我還是不了解她,她似乎一成不變,但又似乎很神秘,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做出讓人頗感意外的舉動。
或許她沉靜久了,所以忽然暴戾起來誰都接受不了,幾年前花田李幫那次是這樣,現在的她也是這樣——
我們一行人剛來到“風寧酒吧”,就看到門口這亂糟糟的場麵:一幫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痛苦**聲不絕於耳,空地中間還有幾個人圍著一個女生。女生與幾個人誰都沒有先動手,就僵持在那裏,那幾個混混模樣的人,按理說人多勢眾,卻都不敢輕舉妄動,細觀察還會發現幾人麵色凝重的臉上透出一點膽怯的神色,甚至其中一人的小腿還在微微顫抖。而女生的表情相對鎮靜,而且包裹著不同尋常的冷若冰霜,渾身就像浸在寒氣當中,手上纏著的布衫染著絲絲血跡。
“這是什麼情況?群毆?”盧戈說道。
“看上去像是一群人群毆一個人,還是個女孩子。”黑皮分析道。
“錯,這明顯是一個人打一群人麼,”木程駁回他的話,細看了一眼,有些吃驚道,“那不是唐米嗎?”
“唐米?”眾人看過去,“還真是……她怎麼了?感覺不太一樣啊。”
我看了一會,開口說道:“差不多了,去收個底吧。”
“哎。”木程與幾個人走過去,吼了一嗓子,“這是幹什麼啊,還不滾啊,找死嗎!”
那幾個人回頭看到我們,又看了看地上橫七豎八的傷員,立馬滾了。
我走過去,正要對她說什麼,她旁邊地上的一個男生勉強站了起來,拉住她:“唐米……”
她甩開他,一個趄趔,男生差點摔倒,他吃驚的看著她,而唐米卻沒有看他一眼。
“唐米。”我輕聲說道,她回頭看了我一眼,寒冷的目光沒有一絲溫度。
“已經結束了。”我說。
聞言,她的神經一下就放鬆了,仿佛有什麼東西從她身體裏抽走了一樣,眼裏的寒氣瓦解,身子一歪就要倒下去,我連忙扶住她。
“唐米!”那男生一陣緊張,隨即從我手裏將她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