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在幹嗎啊?”稚嫩的童聲突然響起,把那個男人嚇了一跳。
“奇怪,我還沒有出去啊,是誰把我的台詞給搶了?”梅寶有點鬱悶的摸摸頭,看著那個突然出現的小女孩。
那是一個隻有十一二歲的小女孩,一身洋娃娃似的潔白洋裝,漆黑的長發一直垂到腰際,皮膚在月光下白的透明,就這樣孤零零的站在男人的對麵,手裏居然還抱著一個小熊玩具。
“你……你是誰?”男人說著,握緊了手裏的鐵鍬。畢竟這個小女孩出現的實在太過詭異了。
“好奇怪啊……”小女孩忽然微微的皺起了眉頭,精致的五官湊出了一副招人疼愛的模樣。
“什麼奇怪?”男人不自覺的問道。
“為什麼叔叔你的背後,會背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姐姐呢?啊,你看她正在咬你的耳朵呢。”小女孩叫起來。
這一次連躲在一邊的紀生都覺得後背發涼了,那男人下意識的回頭看去,當然什麼都沒有看到,但是看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顯然嚇的不輕。
梅寶歎了口氣:“這小丫頭到底是誰啊?怎麼我準備好的台詞,最後全被她給說了。”
男人的聲音已經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你……你說什麼?不要胡說啊,哪有什麼女……鬼,還渾身是血?”
小女孩忽然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好聽,就像是搖動用銀子做的鈴鐺一樣:“叔叔,我是跟你開玩笑的啊,你自己也看到了,怎麼可能會有東西跑到你背上去呢?嗬嗬,沒想到你這麼大人還相信神啊鬼啊的,看你剛才的樣子,真是有趣啊。”
“是嗎?”男人似乎是惱羞成怒了,他一步一步的走到小女孩跟前,右手握著那把鐵鍬。
碰,揮動的鐵鍬重重的打在小女孩的身上,小女孩就像個破布袋一樣飛了出去。
“怪隻怪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男人冷笑著說道:“沒想到還有送上門的獵物,雖然小了點,但也略勝於無。”
“叔叔你在說什麼啊?”仍然是那個稚嫩清脆的聲音,小女孩站在不遠的地方,用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那個男人,與剛才唯一不同的是,一絲鮮紅的血跡從她的嘴角流了下來。
“我說……你得死!”男人沒想到女孩還沒有死,他揮舞著鐵鍬拍了下去。女孩的頭顱立刻凹下了一塊,左邊的眼珠已經被擠了出來,顫巍巍的吊掛在臉上,不過她似乎沒有知覺一樣,仍然微笑了說:“這個……恐怕不太容易吧。”
男人絕望的號叫起來,他操著鐵鍬,瘋狂的向著女孩劈砍。
“鐵鍬都已經卷刃了,或許你可以試試旁邊的磚頭?”不知道是第幾次了,男人終於無力的癱坐在地上,旁邊已經不成人形的小女孩卻仍然站在那裏,平靜的提醒道。
“這……這是怎麼回事?”紀生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幕問道。
“這個小女孩果然是不尋常啊,應該是類似幻術的法術,但是她的手法我從來沒有見過,事實上,我根本感覺不到這個小女孩身上有什麼力量的波動,這實在是太奇怪了。”梅寶思索著說道。
“怪物啊!”終於無法忍受眼前噩夢一樣的折磨,男人轉身向樹林外麵逃去,連一直戴著的墨鏡掉了都不知道。
“啊,那個男的好象有點眼熟啊!”紀生忽然叫起來,但是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
小女孩仍然靜靜的站在那裏,得意的笑著:“不用怕,總有一天你會來找我的,記住啊,到時候可就由不得你了。”
說話間,小女孩已經恢複了最初的樣子,身上絲毫找不到一點傷痕。她也轉身走出了樹林。
“跟著她,現在我對這個小女孩的興趣比那個男人要大的多了。”梅寶說。
豪華跑車飛快的開走了,看那東倒西歪的樣子,紀生隻能在心裏暗暗祈禱不要有什麼人在這輛車前麵過馬路了。
站在路邊揮揮手,小女孩上了一輛出租車。
“TAXI!”梅寶伸出拇指向來往的車輛比畫。顯然他也不打算用土遁了。用他的話說,製作那些符也很麻煩的,能節省點就節省點吧。
兩輛出租車在市立醫院的門口停了下來,雖然是深夜了,醫院裏的人仍然不算少,一群人風風火火的抬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跑進了急診室,據說是因為車禍。小女孩的身影在慌亂的人群中閃了一下,就不見了,紀生發現她有意無意的衝著自己的方向瞟了一眼。
“被她跑了,或許她已經發現了我們的跟蹤。”梅寶說道。不過他不著急,知道大概的目標,總能找到的。
紀生卻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連忙說道:“你看那個人,是不是周玲?”
“啊,真的,太奇怪了,她怎麼會來這裏?”梅寶皺著眉,跟著周玲向醫院的後區走去。
醫院的後麵是個長長的院子,穿過小花園,可以看到一個裝著鐵絲網的大門,門口的牌子顯示那裏是一所精神病研究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