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就在這刹那——
就是現在!
暗喝一聲,狡黠的赤紅色獸瞳中閃過一絲明光:“怎麼可能讓你先進攻啊,笨蛋海軍!!”
狡猾的鼠,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乘之機。
陰光乍現,納茲琳在霎那間一個猛衝,柔軟嬌小的身軀貼地迫近少女,眨眼之間,已然出現在少女的身邊。
而女孩兒那左手的拳頭,已然是青筋暴起,攥緊了朝少女的胸膛砸去。
“再見吧,海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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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
咦?
“嘩——”
好像……聽到了什麼——越過了無風帶,從遙遠的地方傳過來的聲音……
“嘩、嘩——”
這難道是……
怎麼?這海浪聲,似乎大了起來?
可是,為什麼?
“嘩——嘩、嘩——”
驀地,在一片靜謐之中,似乎是從偉大航路飄洋過海,飛渡無風帶而傳來的海浪,被從遙遠的彼方,吹了過來。
——是的,這份遙遠,被輕輕地,傳送了過來。
驅動著浪潮前行的,是風。
無形的、清晰的、有力的,卻是不應存在的,“風”。
“……”
“啊啊~是這樣嗎?”
發出了散漫的聲音,說著話的,是一個手持電話蟲,嘴邊還懸掛著絲絲被風吹幹了唾液的男子。
看那口水已然幹涸,隻留下淡淡的痕跡……
明明都穿上了披風,一副要啟程的樣子。難道,因為瞌睡,他在這裏站著睡了一覺不成?
“……啊啊,知道了知道啦……”
似乎並不是在與電話蟲說話,而是在對迎麵而來的“風”嘟囔著什麼,這個高大的男子打了幾個哈欠,輕鬆地咂著嘴:“你想告訴我的,就隻有這些嗎?”
“啊啦啦啦,還真是有夠任性的啊……不過,這也是你的優點呢。”
青稚,打了個哈欠:“我親愛的小~文~文~”
清晰的話語,伴隨著迎風而動的浪花,衝刷著這座命蓮島的邊緣之境。
水花飛濺,在晶瑩剔透的露珠中,浮現出了一片灰蒙蒙的‘景色’,宛如濃稠的漆黑血跡,似奇跡般地呈現開來。
“嗯,既然你是這麼打算的話,”自顧自地說這話,青稚也沒有什麼顧慮,毫不在意地說著賣關子的話:“說的是呢,那我就……這樣辦好了……”
“啊?”
聽到了微弱的爭吵聲,眼皮因困倦而有些下垂的青稚,終於看到了手中尚未掛斷的電話蟲。
“哦,沒什麼沒什麼~我沒跟你們說話,隻是自言自語而已……”
撓著頭,完全是忘了自己還在通話中這個事實的青稚,甚至已經懶散到去想借口都感到麻煩,終於發了話:“不過,我也有要你們辦的事。”
“既然文文已經開始正式戰鬥了,那好——”
抬起了腿,身為惡魔果實能力者的青稚,竟朝著大海走去。
一腳踏下去,被海水淹沒的事實卻沒有出現。令人大吃一驚的,竟然是海水在瞬間被凍結成了冰塊。
大海是萬物的起源,孕育了一切的生命,波濤洶湧,無邊無際。亙古的大海是人類的障壁,人們敬畏海洋,恐懼海洋,因為它是那樣的,難以跨越的存在。
轉瞬千年,時代變遷,無數的興衰在世界上發展著。但大海卻一成不變,總是那樣的強大、威武,保持著神秘。
然而現在,就連這浩瀚無邊的大海,竟被人為地凍住了。
莫名地,心中產生了無比的震撼。
似乎感覺,這個懶洋洋的男子,可以完成世間一切被判定為不可能做到的事。
這個男子,太強大了……太強了……
沒錯,他可是被稱作“海軍本部最高戰力”的男子,擁有號稱無敵的最強自然係能力“冰凍果實”,是可以凍結一切的“冰凍人”。
大海,還在被凍結。白霜,在擴增,朝著無風帶而去。
“士兵們……不必心慌,也不必緊張……因為,勝利與我們海軍同在……”
潔白的披風在飄動,其上的“正義”二字,卻堅定地刻印在海軍的背部。
“計劃,可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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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風呼嘯,似霹靂般在空中橫衝直撞。
納茲琳的笑容,動人而恐怖。
眼看,就要打到少女的身體上了——
“嘻嘻……”
有,笑聲?
“嗯哼,你的回答和動作沒有對上喲,狡猾的老鼠小姐~”
!?
這聲音是……!?
納茲琳的笑容,崩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