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從來都是血雨腥風的戰場,這一點都沒有錯。
無論是表麵上,還是暗地裏,一場場的戰鬥從未停止過。
沈著雖然傷害了楚苑,但楚苑也絕不會因為這一次的傷害而倒下。在十年前她幫助父親陷害唐家的時候,她就已經下定決心加入京城這場永不停止的戰鬥中。
她想往上爬,因為她從一開始就知道成為眾人羨慕的對象,才是她所追求的目標。沈著既然不願意娶她,那就毀掉沈著,那就找到比他更優秀的人。
而左相也深刻的明白,十年前的事情已經做了,開弓沒有回頭箭,他絕對不會允許唐蠻在十年後把當年的事情查清楚。
盡管楚哲知道去十七王府刺殺唐蠻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但是他卻不得不這麼做。今日七皇子去了牢房,和賈克旭談了許久,雖然天牢裏的眼線告訴他賈克旭什麼都沒有說,但是楚哲心裏更加明白,七皇子那個妖孽一樣的人,如果沒有得到證據,是絕對不會離開天牢的,更不會什麼的都不對賈克旭做,這不是他的風格。
就在沈著等著左相露出馬腳的時候,楚哲也很是給麵子的,開始了第一次反擊。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長安城安靜的如同死城一般,甚至聽不到打更人的聲音。
不一會兒街道上開始出現數聲輕快的腳步聲,很快,也很輕,但是很多。他們朝著十七王府的方向迅速移動,黑夜裏,隻能模糊的看到幾個黑影。
在那幾個黑影的不遠處的屋頂上,站著四個同樣穿著黑衣的男子,比起這幾個黑衣人的小心翼翼,他們更像是正大光明的來參加這場刺殺一樣。
“我以為我會是殺手。”是白紀的聲音。
“你是殺殺手的殺手。”嘲笑他的是四喜。
“閉嘴。”訓斥他們的是七皇子。
那群黑衣人不斷往前走,他們也不斷往前。
終於那些黑衣人到了十七王府的牆角下,四顧周圍,看到沒有人發現,身影一躍,人已經到了十七王府內。
“公子,才十個人,我自己就行了。”說話的是數萬黑衣人後,想要逞能的四喜。
“白紀,你去。”說話的是不相信四喜的沈著。
四喜聽後差點從房頂上摔下去,直起身來,目光幽怨的看向沈著時,白紀已經到了十七王府內。
好吧,輕功確實比我好。
是個黑衣人成一字型站在唐蠻閨房的門口,似是是在聽著十七王府內有沒有什麼動靜。一切如他們所想的那樣,十七王爺和唐蠻似乎根本沒有想到會有人來刺殺唐蠻,別說唐門門前沒有守夜保護她的人,就連巡邏的人似乎都沒有。
當然,他們並沒有發現已經在他們身後站了許久,看著他們一動不動,陷入沉思的白紀。
這些人真的是殺手嗎?
怎麼這麼囉嗦。
更別說,已經站到彎身在另一邊屋簷的沈著和七皇子。
殺手終於開始動了,把劍,然後向著唐蠻的閨房而去。
門被突然踹開,灰暗的月光照進了黑暗的房間,殺手們愣神之際,屋裏又突然亮起了燈光,忽然之間,殺手們感覺自己好像初生的嬰兒一般,出現在眾目睽睽之下。。
等他們從剛才的不適裏迅速回過神來時,這些殺手才發現,屋裏竟然還有兩個穿著黑衣衣服的人。
而他們以為的王府士兵也沒有趕到,除了亮起來的燈,十七王府還是和原來一樣的安靜。
一會兒,有了小小的爭吵聲。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說話的是嫌棄四喜的白紀。
“我怕你一個人打不過。”四喜倒是自信的很。
“切,我要是打不過,你來就是來送死。”
“那也是你先死”
這時這些殺手們這才反應過來,他們是來殺人唐蠻的,而這些人是來殺他們的。
七皇子問,“說吧,誰讓你們來的?”
殺手們沒有說話,因為他們也不知道誰讓他們來的,收人錢財,替人消災,他們並不關心誰是雇主,更不關心要殺的人是誰。況且他們十個人,對方隻有四個,他們並不害怕。
“既然不說,就留著跟閻王爺說吧。”
七皇子說完,手中的劍已經拔出,十個黑衣人迅速的退到屋外,然後,幾乎不到四分之一柱香的時間,這場戰鬥就已經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