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著這麼粗暴,又毫不留情的話題打斷,褚子河頓時覺得自己內外皆受到了無比凶狠的打擊,一時間竟沒有反映過來去回答沈著的問題。
其餘的兩人也都豎著耳朵在等他的回答,尤其是四喜,全神貫注的樣子,完全不像一個有傷在身的人。
一會兒才聽褚子河滿是誠意的對沈著道:“沈兄以後我再不會在你麵前提起你和十公主的婚事,你可否也別再提起衛小姐這三個字?”
接下來的話,褚子河不說,其他人也都已經猜了出來,衛子璿八成是沒看上褚子河。
不知為何,此刻沈著的心裏卻是開心的,善良的人總有善報,所以上天才沒讓衛子璿去選擇褚子河。
“好,就這麼說定了。”
沈著想要的也就是這個結果,褚子河次次都提起十公主,他真恨不得一腳將他踹出南候府。
說完沈著便看向李戈,笑著說到:“李兄,我記得你上次說過想去向軒轅皇帝請教治國之道。恰好我有個朋友與軒轅皇室關係不錯,你若真想去,明日我就書信給他,看是否能讓你去軒轅國學習一段時間。”
“真的嗎?”
“真的嗎?”
李戈和褚子河幾乎是異口同聲,前者是驚喜,後者卻是不信。
四喜依靠在椅背上不屑一哼。
“我家公子說話,什麼時候假過。”
沈著對兩人點點頭,“他在軒轅國長與軒轅國的皇帝見麵,應該能說得上話。”
“那真是太好了。”
李戈激動的幾乎跳起來,看著沈著一時間竟不知說些什麼才能表達出心中的感謝,最後激動的說了句,“若是真的能去成,等我回來後,請沈兄去嶽陽樓吃一年的飯。”
四喜聽後也不顧身上還沒痊愈的傷口,“這可是一份大禮啊,白紀回來還不得高興死。”
卻換來其餘三人異口同聲的驚訝聲。
四喜連忙自圓其說道:“我家公子養了一隻貓,名叫白紀。”
沈著看著他無奈一笑,你自己去找隻貓來,我可不管。
“咦,我怎麼沒見過?”褚子河說著便環顧四周找起貓來。
四喜忙指指門外:“剛才尹明亮來的時候嚇跑了,誰知道跑哪玩兒去了。”
話被四喜機智的圓了回來,四人又聊起了別的,最後又說到尹明亮,長安城交朋友最多的褚子河卻意外的對他沒什麼好感,說他這人奇怪的人,一點都不合群。
換到往日褚子河這麼說,沈著肯定就信了,但今日與尹明亮的一段談話卻讓沈著對他有了新的認識。但從他能看穿當時那件事是有人故意所為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他其實是個聰明的人。
而且他在天牢裏短短一兩個月的時間,竟然能發現陳安坦的秘密,這更讓沈著驚訝,所以此時心裏不免有些嫌棄褚子河,什麼時候來不行,偏偏這個時候來。
沈著一直想著尹明亮的事情,也沒了聊天的心情,他們說的時候就隻是簡單的應一聲,也不插話。李戈察覺後,便對褚子河道,“我們回去吧,既然要去軒轅國,我自得提前跟家裏人說一聲。”
“這八字還沒一撇呢,你說什麼……說。”
話還沒說完,人就已經被李戈拉了起來。
“做好準備,機會說不準就來了呢。”
李戈也不顧他沈著起身跟他作別,就這樣拉著褚子河走了出去。
等沈著走到門口時,就隻剩下褚子河憂傷的聲音飄蕩在院子裏。
“沈兄,我們改日再來。”
沈著無奈的笑笑,他日你就別再來了。又想起四喜剛才說要養貓的事情,頓時心更累了。
“貓,你自己找去。”
四喜歎了口氣,“我本來想說狗的,後來一想狗應該不吃素的,隻能委屈貓了。”
沈著轉過頭看向四喜,目光幽幽:“貓吃素的嗎?”
四喜賠笑道:“我找隻小的來,咱們從小培養。”
此時沈著不禁想到等白紀回到長安的時候,聽到褚子河和李戈對著一隻貓叫它的名字是什麼感受。
那畫麵,他都替四喜捏把汗。
刺殺蘇式的那五個犯人逃獄的事情雖然被鎮壓了下去,但是這件事卻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