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的痛哭聲一直象錐子一般刺著傅葉雨的心,她掙紮著要去主屋,卻又被西南王攔住。此時良玉走過來,西南王目光一挑,良玉看了傅葉雨一眼後無奈地搖搖頭:“被折磨得太厲害,已經不行了……”
傅葉雨一聽,兩眼一黑再承受不住就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傅葉雨感到渾身綿軟無力象是被抽幹了一般,嗓子疼的厲害,她看到已回了京城自己的家,手被溫暖地握著,西南王疲憊地椅在床欄上睡著了。傅葉雨眼眶又有溫熱,她無聲地緊了緊西南王握的手,僅是這細小的動作,西南王就睜開了眼。見傅葉雨醒來,他高興溫柔地笑了:“醒來了?”
“玉瑩……”傅葉雨幹燒的嗓子裏聲音嘶啞的難聽。
西南王明白她想要說什麼,於是連連點頭:“不用擔心,幸之已經把玉瑩帶回來了。”
此時,窗外正傳來幸之與玉瑩歡笑追逐玩耍的聲音,傅葉雨心酸地閉上了眼。西南王溫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淚水:“以後不準再這麼任性了,凡事都要告訴我一聲好嗎?這段時間是我不對,太忙了,冷落了你……”
傅葉雨無聲別過了臉去。西南王笑著為她挽好碎發,指腹在她如玉的臉頰上輕輕遊走:“葉雨,以後別在這麼嚇我了好嗎?”西南王的聲音裏含有顫抖的哽咽。
傅葉雨一下子轉過頭來,見男人眼中閃過瑩潤,她一下子著急地欲坐起來,西南王急忙按住她,同時也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裏:“葉雨,以後我們片刻都不要分開了……”
傅葉雨也是嗚咽地抱緊了他。過了許久,西南王放開她,擦拭著她哭紅的眼簾,臉上有著笑意眼中蘊著心疼,傅葉雨拿下他的手:“表姐她……”
“嗯,”西南王點點頭:“已經去了……我通知了左相,不過,他沒有到別莊,隻讓人送來了這個……”說著,轉身拿過一個錦盒放到傅葉雨的枕邊。傅葉雨一看,正是那日劉鬆年在‘鴻燕樓’欲交給她的那個錦盒。
傅葉雨一下子氣了:“他還送來這個幹什麼?表姐都已經死了……他沒有去別莊,難道他連為表姐收殮都不肯嗎?”說著,傅葉雨一下子坐起來不敢置信地望著西南王。
西南王溫柔地擁著她,躲閃她追尋的目光隻是低聲說:“薑為為她選了塊風水絕佳的寶地,已經把她葬下了,清荷與朝陽和他的爺爺一直守在墓地……他們不肯回京城,打算此後一起回朝陽的老家。”
傅葉雨一下子哭出來。
西南王也沉沉呼出一口氣無聲地把她擁得更緊。
“可是,表姐受了那麼多苦,臨走都沒有親人去送她……”傅葉雨哭得更甚。
西南王也是難受的無語。
此時,阮良玉端著湯藥走進來,看到傅葉雨在痛哭,立馬急了:“你怎還讓她如此激動?難道她肚子裏的孩子你不想要了嗎?”
阮良玉如此一吼,傅葉雨立馬抽答著不哭了,她從西南王的懷裏抬起頭臉上還掛著淚珠:“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