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這不是也在逼我嗎?”傅葉雨對著阮清流吼了。
“誰叫王妃的手裏握著打開遺詔的鑰匙呢!隻有通過你的手在恰當的時機裏交由皇上才能讓他更信服王爺並無與他爭位的意思,而且,你也是最合適的人選,因為除了你,皇上不信任任何人……”
“你這是什麼狗屁道理!我怎麼會有遺詔的鑰匙?我連遺詔的鑰匙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呢!”傅葉雨氣得破口大罵了。
阮清流無奈地一笑:“王妃難道忘了,遊園會之前,傅大人交由你的東西……”
傅葉雨一怔,隨後手忙腳亂地從貼身的胸衣裏掏出了那枚板指:“你指的是這個?”
阮清流笑著點點頭:“遺詔就放在乾坤宮的密室裏,用錦盒封存著,隻有這個板指才能打開錦盒……”阮清流說著用手指了指那瑩潤的板指。
傅葉雨徹底絕望了,她苦著臉:“那我們現在就把這個板指交還給皇上以明誌不就行了?”
“不行,時機不到,況且我們沒了依仗隻會遭來殺身之禍……”阮清流鄭重地道。
傅葉雨真是無話可說了,她無力地懨懨地又坐回到椅子上:“那麼如今隻有那一條路可走了……”
“是的,時不待人,為了王爺,清流懇求王妃當斷則斷……”說著,阮清流站起來鄭重地對傅葉雨行了個大禮:“我先替王爺及眾兄弟謝過王妃……”
傅葉雨扭動著胖身子:“你又何必如此,如果這麼做是為他好也就是為我自己好,我聽你的就是了……”傅葉雨此時真想把他踹出去。
阮清流直起身心慰地點點頭:“那明晚我就來接王妃入宮……”
傅葉雨晦澀難受地點點頭。
傅葉雨還沒剛到皇宮,西南王後腳就追來了。傅葉雨躲進了玉瓶公主的霜絡宮,西南王氣急敗壞地在皇宮裏逢人便打,直到太後與皇上都勸阻不住他,傅葉雨才出來見他。
月光下,霜絡宮柔美而莊重,西南王白發飄飄,臉色鐵青,眼睛象錐子一般狠狠盯著傅葉雨。傅葉雨怯怯地站在他三步之外,伸手想牽他無奈又垂下:“那個,你先不要生氣嘛,我進宮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西南王未等她說完兩句話就大步跨過去抓住她的手就走。
傅葉雨慌忙往後撐著身子:“你先不要扯,聽我把話說完。我這麼做,不是皇上逼迫,我是為了我們的將來……”西南王根本不理她,鼻子哼哼,自顧拖著她往外走。他氣勢雖然很嚇人,但抓著傅葉雨的手卻很輕柔,即便如此傅葉雨也掙不開。她不由用另一隻手使勁拍打著他:“你放開了,我有話說……你再扯,肚子要痛了……哎喲……”
果然,西南王慌忙止住了步子,轉過身來手忙腳亂地欲抱住她。傅葉雨卻嘻嘻笑著笑望著他:“別擔心,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