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後黃昏的時刻,東平王叛軍還是攻破了宮門闖了進來。薑為和阮良玉及眾侍衛殺氣騰騰持刀護在傅葉雨周圍。而此時,傅葉雨鎮靜地坐在琴邊才剛剛又彈完一遍曲子。
東平王鮮衣駑甲威風凜凜地穿過眾人走過來,他邪魅陰柔得意洋洋笑望著傅葉雨,一屁股就坐到離她不遠處地上,聲音透著曖昧溫柔:“葉雨,別來無恙?咱們又見麵了,真好!”
“隻是王爺這般的見麵方式,葉雨真是不敢苟同!”傅葉雨臨危不懼冷冷地盯著他道。
東平王卻嗤笑著嘖嘖有聲做模作樣地環顧著富麗堂皇的宮殿,不無嘲諷地道:“真是沒想到,如此時辰如此夜,他們二人竟把你乖乖留給了我,天意如此,真是妙哉!”說著,東平王竟從地上一躍而起閑庭信步般就欲走過來。薑為卻踏前一步挽了個刀花仿若戰神一般橫在了東平王麵前。
東平王譏誚地望著他冷笑了兩聲:“真沒想到,此時此刻竟還有人螳臂當車如此自不量力……”說著,揮手一招就與薑為戰在了一起。傅葉雨眼前頓時一陣勁氣四肆眼花繚亂,還未等她反應過來,東平王竟以一個優雅詭異到極至的動作從薑為的腋下滑翔而過單膝跪坐了她的麵前。他滿麵嬉笑得意的動作,就象一個做了趣事等待母親誇獎的孩子一般,此時的他,邪魅的臉上竟有一股純真。傅葉雨可不想被他的假象迷惑了,故意忽略掉他欲討好他的笑顏,嘴巴一扁,眼睛不偏不倚地盯向了薑為。如今和薑為戰在一起的是方才與紅衣女子站在一起的絡胡子男人。他手中長劍如蛟龍,薑為應付得有些艱難。
東平王的臉一下子又放大在傅葉雨的麵前,雖然笑著,但那笑容已冷:“難道此時此刻,也不能讓你分出一點心思看顧一下我嗎?”
“難道東平王已經可憐到讓人看顧一下才能心滿意足的地步了嗎?”雖然傅葉雨並不想激怒他,但此時薑為堪險,她心中焦急,說話也不客氣。
東平王依然笑著,手一揮,阮良玉頓時悶哼一聲,一條紅綢卷著他瞬間攀上了房梁,他袖中的瓶瓶罐罐全部滑落在地。一個渾身妖氣蛇蠍般的紅衣女人正得意惡毒地盯著阮良玉:“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在我百毒媚娘麵前還敢班門弄斧真是自不量力!即使你那規正老爹也不敢如此造次,在我麵前還對王爺施毒施毒,你也太不知死活了!”說著,紅綢一緊,頓時將阮良玉的破口大罵聲堵在嘴巴裏。
那蛇蠍女子似乎還不解恨,紅綢一抖,傅葉雨驚恐地看到一條金光小蛇正順著紅綢爬向阮良玉。傅葉雨終於後怕地驚叫出聲:“不要!”說著,就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