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葉雨立時臉紅地轉過頭去。耳邊東平王笑得恣意輕狂。
“那我們呢?東平王又要如何踐行自己的承諾?”此時,宮門口不知何時,魏貴妃抱著永慶一臉肅然的走進來。此時此刻,她比傅葉雨要膽色地多。
東平王譏笑一聲,沒看她,卻隻手一揮,還在激戰的薑為卻毫無征兆地向一邊狠狠地飛去,桌椅板凳隨之被撞翻響起,他重重地撞在牆上又跌在地上,鮮血噴出,他半晌都沒有爬起來。傅葉雨急紅了眼,魏貴妃卻不屑地瞟了她和皇後一眼。
“魏貴妃想做的不過隻是太後……”東平王漫不經心地轉過了頭笑道,那笑聲怎麼聽都帶著諷刺。
魏馨兒卻抱著永慶一步踏到他麵前輕蔑地說:“你承諾過,此事若成,你要立我的孩子為皇帝,你隻能是區區的攝政王……”
東平王卻望著她笑得更歡了,傅葉雨絕對認為他那笑容裏比毒蛇更可怕。果然,魏馨兒的身子便狠狠地向後飛去,永慶被摔在地上哇哇大哭。魏馨兒口吐著血沫子:“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想違誓?我為你做了那麼多……難道你就不怕我兄長的那三十萬大軍踏平你這皇宮嗎?”
東平王的眼睛立時縮成了針芒:“若不是你挑撥,我母妃又怎會糊塗地去找太後同歸於盡……她需要如此嗎?是你不想讓她成為你前進的絆腳石吧?我母妃一直不喜歡你,有她在,你做太後豈不笑話……”說著,他暴虐報複地就要去抓永慶。傅葉雨眼疾手快地把永慶連拖帶拉地抱進懷裏,她的眼裏有刀子,東平王訕訕收回了手,媚笑著道:“你竟還護著他,也罷,隨你。”他的聲音裏竟有溫柔。
傅葉雨認為定是自己的錯覺。
而魏貴妃投來的眼光裏第一次沒有了不屑與譏諷。
她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抹掉嘴角的血沫子:“若沒有我的孩子,你又有何顏麵坐立在九尊之上?難道在這後宮裏,太監還不多嗎?”這話歹毒之極,但同時也讓傅葉雨證實了東平王方才的話是真的。
東平王卻不以為意地輕笑起來,那份恣意輕漫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已被廢,他挑著眼光看著殿內的眾人嬉謔地說道:“既然有人要本王言出必行,那本王也不能做食言小人。兄弟們,本王曾經答應你們的,如今就一並兌現了吧!這後宮裏隻要你們能拿的能搶的便拿便搶,至於女人,隻要你們還有力氣就盡情地去享受吧!”說著,他大手一揮,殿內眾人歡呼一聲,頓時作鳥獸散衝出宮外。末了,一個蠻肉橫行的男人竟涎著臉不知死活地扛起魏馨兒就走。傅葉雨頓時嚇了一跳,魏馨兒也是在愣怔之後驚懼地不停地捶打著那個蠻人,嘴裏還急劇地漫罵著:“東平王,快讓他放開我!你這個卑鄙陰險的小人,我死都不會放過你……”說著,便驚呼一聲,殿外頓時傳來衣帛撕裂的聲音。永慶突然從傅葉雨的懷時躥出去,哭喊著母妃就向殿外衝去。傅葉雨白了臉,起身要拉他,無奈身子笨重,她起的急身下一沉一痛,便又懦懦地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