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可以跳下去試試看。”蘭彥頭也沒回,依舊賞著這星落湖的風光。
也許,這次回蘭國以後,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吧!
“你這狐狸真是狠心!”悠然瞪了眼走過來的蘭彥,咬牙說道。
深夜,悠然已經熟睡,突然覺得身邊一陣涼意,感覺溫度下降了。悠然慢悠悠地睜開了眼,便看到了窗邊的蘭彥。他背對著她,望著外麵漆黑的夜。
“狐狸?這麼晚了,你來我房間幹嘛?”悠然起身坐起,用手擦擦眼睛。
“有事問你。”蘭彥依舊背對著,隻是這語氣有些冰冷。
悠然躲在被窩裏哆嗦了一下,不自覺地把被子往上拉。
這隻狐狸又在發什麼脾氣?她今天應該沒有得罪這隻狐狸才是!為什麼語氣那麼冷?難道是問她的身份?
“你為什麼會中毒?”蘭彥語氣冰冷,直接問道。
“呃……你知道了?”悠然詫異,她還以為他們還不知道呢?
“說。”語氣冷了幾分。
“我喝了幻靈的毒血。”悠然老實交代。
“他逼你的?”貌似這隻狐狸的語氣更冷了幾分。
逼?那種情況下,算逼嗎?那應該不算逼吧!好像是她自己要出去來著。
“不是。”悠然再一次老實承認。
“為什麼為在風雨樓暗牢?”周圍溫度降低了幾度。
“呃……”悠然猶豫了一下,想著要不要說實話,最終承認道,“是我自己進去的。”
於是悠然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的整個過程都跟蘭彥講了一遍。
好久,蘭彥都沒有說話。隻是這周圍的溫度在一點一點的下降。
這隻狐狸,今天一定吃錯藥了!貌似在狐狸脾氣不好的時候,她應該逃的。可是現在內力被封,武功沒有了,怎麼逃啊?
蘭彥一把抓住悠然手臂上的傷口,疼得悠然直咬牙。
“狐狸,你在幹嘛?疼!”悠然掙紮著,無奈封住內力的她根本不是蘭彥的對手。
明明白天在青環、湮兒麵前脾氣還是很好的,為什麼現在就……
“疼?你還知道疼?”蘭彥的手又握緊了幾分,怒道,“為什麼不等我來救你,就要去喝幻靈的毒血?你就不擔心這毒沒有解藥嗎?明明有機會離開,為什麼還要進風雨樓?你知不知道你手無縛雞之力地進去,無異於送死?”
悠然怔住了。
這隻狐狸是在關心她,擔心她?怕她有危險,所以現在才這樣怒氣衝衝地來責備她?有多久了?除了……除了莫然哥哥,好像沒有人像現在這樣罵過她了!竟然是這隻狐狸?
這樣想著,原本還疼得難受的悠然倏地笑了,直直地看著此刻毫無優雅作風,隻剩怒氣的的蘭彥。雖然是暗夜,雖然看不清彼此的臉,但是她卻從能他發光的眼睛裏看到擔心。
“你……你竟然還敢笑?!”蘭彥聽到悠然的笑後,更是怒氣十足。
這個時候,她竟然還敢笑?她難道不知道她的毒有可能會沒解嗎?他生平第一次覺得做一件事情是沒把握的。
“狐狸,我不後悔。即使那一夜我會死在風雨樓,我也不會後悔。”悠然鄭重說道。
狐狸,你知道嗎?在石洞的時候,我之所以不等你,就和幻靈做交易,那是因為我想出去。我怕你會擔心。後來我明明有機會離開,卻依舊要獨闖風雨樓,那是因為我擔心你的計劃會失敗,你會有危險。當時的我連自己都不明白,為何要這樣做,僅僅是為了夜魂的安全,要滅了風雨樓嗎?但是在密室裏看到你緊張的表情,還有現在你關心的責罵,我就都懂了,真的懂了。不知不覺中,我也在擔心你的安全,並不是隻有你會擔心我!
“我蘭彥沒有把握的事情不會去做。所以女人你——不要動不動就腦袋發熱去做傻事。”蘭彥放開抓住悠然的手,在悠然床邊坐下。
“放心啦,下次打死我也不會了,簡直是活受罪!”悠然擺擺手,嬉笑道。
“女人,有時候我真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蘭彥伸手將悠然輕輕地抱在懷裏。
悠然一怔,沒想到蘭彥竟會主動抱她,竟會用這種無奈的口氣。
現在這情況,好像怒氣已經消了吧?
“哎,狐狸,你這是在勾引我嗎?”悠然一動不動地任蘭彥抱著,兩隻眼珠亂轉,開玩笑道,“狐狸,我身上的春心散已經解了,你這招對我沒用了。”
“是嗎?”蘭彥嘴角上揚,左手抵住悠然的後腦,右手環著悠然的腰,低下頭去,在黑暗中,他的唇準確地印上悠然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