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有什麼可憐的!本宮得到了一切!權力,地位,金錢,本宮全部都有!”甄珍仰著頭,驕傲地說道。
“可是你卻失去了你最愛的人!”紫真淡然一笑,搖搖頭,對甄珍表示同情。
可是你卻失去了你最愛的人……聽到這句話,甄珍的手不自覺地一緊,抓疼了手中的貓。貓哀叫一聲,甄珍卻無動於衷,手越抓越緊。最終貓兒吃痛,用利爪在甄珍的手上留下五道鮮明的血痕,跳出了甄珍的懷抱。
“畜生!”甄珍撫摸著手上的傷痕,高喊一聲,“來人,將這隻貓抓去殺了!”
“本宮是失去了最愛的人,所以本宮也要他嚐嚐失去摯愛的痛苦!”甄珍的眼裏閃過從所未有的狠厲。明明是張麗質天成的臉,可是此時看來卻異常猙獰。
“你如果真的愛將軍,那為何不去成全將軍?其實——你最愛的還是你自己!”紫真仿佛看穿了甄珍般,一言點破了甄珍的內心。
“也許我最愛的是我自己!所以……我等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說這句話的時候,甄珍的眼角竟然流下了眼淚。
十一月二日,當青知趕到宣州小木屋的時候,木屋裏早已沒有了離煙的蹤影。
青知心裏一慌,在屋外找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離煙的蹤影!
難道是珍兒的人將阿煙抓走了?
“青知?”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青知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
離煙手托著肚子,一手扶著旁邊站著的一位中年婦女,好奇又有些責備地看著青知:“你怎麼在這?紫真的產期不是也在這幾天嗎?你現在應該在家裏好好陪著紫真才是,怎麼到我這來了?”
“紫真沒事,有宮內的禦醫看著。”青知抿嘴苦笑一聲,隨即關心地問道,“阿煙,身體要緊,這幾天你怎麼還出去走?”
夫人身子弱,是得多走走。”旁邊的產婆笑著解釋道。
“我沒事,就是感覺身體憋得慌,所以讓產婆陪我出去走走。青知,不管怎麼樣,你都應該在家好好陪著紫真的!”離煙勸道。
忽然,離煙抓著產婆的手一緊,眉頭一皺,低呼道:“好痛!”
“不好,夫人要生了!”產婆低喊一聲,趕緊扶著離煙走。
見離煙走路痛苦的樣子,青知索性扔下手中的包袱,將離煙輕輕抱起,向小木屋走去。產婆邁著小步子在後麵小跑跟著。
“產婆,等會無論外麵發生什麼事,你不要停下來。知道嗎?”青知誠懇卻又嚴厲地吩咐道。
離煙和產婆在屋裏,青知守在門外。
聽著離煙的痛呼聲和產婆的鼓勵聲,青知在想,宮裏的紫真現在是否也在為他們的孩子努力。可是他不是個好父親,留孩子母親一人在那裏受苦。
忽然木屋的周圍湧出一大片身穿銀色鎧甲的士兵,將整座小木屋團團圍住。
“青知為我蘭國將軍,離煙貴為我蘭國王後,兩人卻暗地私通,做出苟合之事,設騙局欺瞞本王。現本王下令離煙和青知,殺無赦。”騎在馬背上的為首的一個將軍頒布著蘭王的旨意。他不忍地看了一眼青知,嘴裏說道,“青知,你怎麼會犯如此錯誤?!”
“明德,沒想到今日來這裏的人是你。”青知無奈地笑道,隨著他舉起的手落下,在木屋旁邊的竹林裏也出現了一批身穿青衣的人。
此時此刻,解釋再多已是無意。保住阿煙和她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青知,你我戰場上合作多年,親如兄弟,沒想到今日竟然會在這裏手足相殘。”明德搖頭感歎道,有對青知的不忍,有對命運的不公。
“也許這就是天意吧!”青知苦笑道,“明德,看在兄弟一場,能否告訴我紫真現在如何?”
“在出發前,她已經順利產下一名男嬰。現在正在玉真閣休養。”明德真不知道此刻是該說聲恭喜,還是說聲抱歉。
“那便好。”聽到紫真母子安然無恙,青知鬆了一口氣。
“紫真現在當然很好,隻是——你們的孩子,本宮就不知道了!青知將軍!”身穿銀色鎧甲的士兵有秩序地慢慢向兩邊靠攏,騰出一條道來,然後看見甄珍抱著一個嬰兒用馬車上走下來。
看見甄珍竟然也來到這裏,青知吃了一驚,但是聽到她說的話和看到她懷裏的孩子,青知更是一怔: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那個孩子是他和紫真的孩子嗎?她竟然把孩子也牽扯進來!
“王後。”明德下馬走到甄珍麵前,彎腰行禮。
“明德將軍免禮。本宮今日前來是奉王的命令,來查看將軍執行王令。”甄珍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揮動大紅的衣袖,顯示著自己高貴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