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物?”吉坤在腦中搜索著資料,“哦,知府母親的六十大壽快到了,正等著大家去‘孝敬’呢!”
聽吉坤的語氣,若然也知道知府顯然是個貪官。
“那往年,繡莊都是如何處理的呢?”若然也想看看這個知府的胃口有多大。
“除了慕容山莊一家,城裏餘下的繡莊都是湊份兒,一齊送的。”吉坤據實道。
若然點點頭,繼續道:“那今年我們不湊份兒,送些金銀珠寶,外加一套衣服。”
如果說雲落代表的是少女,胭脂鋪老板娘代表的是廣大已婚婦女,那她們也都隻是一般老百姓,而知府的母親無疑處於權貴一層,讓她來做這個廣告看來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見秀心還不甚明白,若然隻得又細細地向她解釋了一遍。
“然小姐果然好計策,您那幾個模……模什麼來著,哦,模特還真是好使。我們的顧客量已經最旺季的兩倍了。”
繼上次的“廣告方略”大獲成功,牢牢抓住了綾羅城男女老少的心後,若然的另一些策略也收獲頗豐。
與秀心合作以來的這十幾天裏,若然每天上午都會來“金線繡莊”轉轉,隔一兩天就出個新點子,讓這位忠誠的掌櫃佩服不已。
金秀心也爽快地將這十幾日的所得悉數接條據分給了若然,竟有上百兩之多,看來自己在古代也能活得風生水起啊,若然不禁歎道。
得了錢,姐弟三人辭別了那幽暗的茅草屋,在城裏買下了一間閣樓,雖說不上豪華,倒也雅致。
“然妹子,你這些點子都是跟誰學的?我們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這回說話張大嫂的男人——張雁易。
一來是因為繡莊生意一下子變得很好,若然便請了張大哥、張大嫂過來幫忙;二來,若然覺得金秀心也不是個幹大事的人,張大哥他們還算是信得過的人,早點讓他們熟悉一下業餘,待時機成熟後,若然便打算自己單幹。
所以才有了現在的局麵,張大哥在櫃台前幫著打理客戶、進進貨、算算賬,他學得很快;而張大嫂就負責管理那些繡娘,管理管理布料、針線之類的,小日子也是越過越好。
張家夫婦對若然也甚是感激,若然不禁在生活上幫助他們,更是出資讓張家的兩個小孩都跟燁磊一起去城裏有名的上陽書院讀書,那個學費不是一般的貴呀!從此,他們更是唯若然之命是從。
“大哥,哪兒的話!小妹也就隻懂得胡謅。”若然表現得很是謙虛,又仿佛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若遙哪兒去了?我一整個早上都沒見到她!”
正值金秀心從外屋走進來,道:“一大早就被府台的夫人用轎子請去了,說是請詩錦姑娘特製一套參加什麼會的衣服;這不,知府的夫人也要請詩錦姑娘呢,我好說歹說才把她勸了回去,說等詩錦回來必登門造訪。”
不錯,若然已把若遙包裝成綾羅城第一繡娘——詩錦,更把設計的功勞全歸功於她,加之若遙出眾的容貌,一時在城中名聲大噪!為了抬高詩錦的身價,若然便隻讓她為一些達官顯貴繡織衣服。在成功為知府母親製作了六十大壽的壽袍後,“金線繡莊”的名聲直逼綾羅城的第一繡莊“慕容繡莊”。
現在穿得詩錦一衣那便是幾十兩、上百兩的事情。“金錢繡莊”生意興隆,若然賺的錢也是越來越多。城中隻有“慕容繡莊”依舊屹立不倒,其餘的幾家繡莊生意都冷淡了不少,已有一家關門倒閉了。
綾羅城算是絲綢之鄉,有錢有勢的人頗多,若遙也有些忙不過來了,若然想著要再培養一個“金牌繡娘”。
因金秀心品牌意識不強,也懶得上府衙去申報專利,而若然又因幫著操辦老太太的壽辰與知府熟絡了,一來一去,便將自己的設計都報了自己的專利。雖說這知府並不十分明白若然的做法到底有何用意,但看著她隔幾日便孝敬自己的東西也著實歡喜。
沒過幾日,便有繡莊爭相模仿若然設計的款式,若然以詩錦的名義提出“上訴”,告那些個繡莊非法占用他人專利,除依法賠償外,以後更不得出產這一係列的衣服。加上有知府的撐腰,類似的官司若然場場都贏,那些繡莊雖看著不服氣,可無論手藝、設計,還是錢財、氣勢上都輸了一截,自然也沒什麼辦法,隻得坐以待斃,聽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