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兒,你怎麼了?”若然連忙上前扶起跌坐在地上的若遙。
若遙抬頭望望驚慌無措的簡沛山,又看看麵露擔憂之色的金秀心,才躲閃著若然的目光,道:“沒……沒什麼。遠遠就聽到姐姐的聲音,我想早點見到姐姐嘛,不想起身太急,頭一暈就摔在地上了。”
聽若遙這麼一說,簡沛山不由暗自長長地鬆了口氣,隻是這並沒有逃過若然的眼睛,加之若遙眼神的閃躲,若然知道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但礙於當事人都說沒事了,不好當場質問,隻得道:“沒事就好。放心有姐姐在,不會有事的!”說著,若然輕樓若遙進懷,用手輕輕拍打她後背的同時,不忘挑釁地瞪著簡沛山。
簡沛山擔心事情敗露,隻想著趕快離開,故而急忙道:“既然沒事了,娘子,我們都下去吧,讓若遙好好休息。”
“好的,相公。”秀心肥大的身軀被簡沛山摟進懷,柔聲細語道,“若然,若遙妹妹就麻煩你照顧了。”
若然點點頭,倒是巴不得打發走他們,可以好好地問問若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噢,若然!”剛走不久的秀心再次出現在門口。
若遙剛放鬆下來的神經因秀心夫婦的去而複返再次緊繃起來,竟一時腿腳發軟而癱靠在了若然身上。
感覺到若遙身體的異樣,若然雖然不悅,但還是克製住自己的感情,道:“姐姐,還有什麼事?”
“呃,那個……”金秀心有點吞吞吐吐,“知府夫人說是要別人都沒有款式,若然,你能不能……?”
“我的規矩是七天推出一個新款,難道姐姐沒有告訴她?”若然碰到原則問題從不退步,加之現在心情不好,神情一下子冰到了極致。
“若然?那新款不是若遙設計的嗎?”簡沛山滿臉寫著不可思議。
若然這才明白過來,簡沛山新近若遙的真正目的,竟是衝著設計而來的,懊悔自己大意,竟疏忽了這麼重要的一點。
“所有的款式都是若然設計的。她們姐妹倆呀,一個負責設計,一個負責把它做出來,真是能幹。”金秀心沒有感覺到簡沛山的異樣,繼續道,“我能有她們幫忙,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份!”
“姐姐不要誇我了。”看到簡沛山吃驚中帶著懊悔的神情,若然不由地心情大好,“姐姐,你瞧姐夫,他都不信呢!”
“哪……哪裏!”若然的一席話終於上簡沛山回過神來,“想不到若然你這麼厲害。”
若然意味深長地望了簡沛山一眼,一字一句道:“謝姐夫讚賞了。”
“秀心,我們走吧,不要打擾她們休息了。”簡沛山現在隻想離開,他需要時間來理清自己的思路,再想出個更好的方法來。
“姐姐姐夫,慢走,不送了。”若然嘲弄地望著落慌而逃的簡沛山消失在回廊盡頭——原來他也不過如此!
“遙兒!”若然隻顧著對付簡沛山,卻忽略了越來越虛弱的若遙,直到她暈厥在自己懷中。
第二日清晨,昏睡了一個晚上的若遙終於醒了,望著伏睡在床邊的若然,知她一夜未睡在照顧自己,心中不覺湧起一陣暖流。
“遙兒,你醒了!頭還暈不暈?”雖然若遙的動作極近輕柔,但一向淺眠的若然還是被蓋在身上的物體給驚醒了,見若遙已經坐起,不由開心地問道。
“不暈了。”若遙輕輕地搖了搖頭,又握了握若然的手,示意自己很好。
“都怪姐姐不好。”為若遙的暈倒,若然感到深深的自責。
若遙知道若然對自己的好,不由焦急道:“姐!你很好。是我不聽話,又沒用早膳!”
其實若遙也沒得什麼病,隻是輕微的低血糖,在現代很多中小學生都有這種病,隻要平常注意營養,慢慢就會好的。
“昨天,你沒事吧?”若然沒把話說得很明白,但她清楚若遙是明白她的意思的。
心知瞞得過秀心,卻騙不了姐姐,若遙老實交待道了事情原委。雖然若然一直有讓張雁易夫婦盯著簡沛山,而他昨日在若遙房中的所做所為張嫂也一一告訴過若然了,她是不會讓若遙有危險的。但現在聽若遙自己的描述,若然不由地一陣心疼——怎麼可以讓善良的妹妹去冒險呢?不可以,一定不能再有下一次了。若然在心裏暗暗發誓道。
“看來我們要自立門戶了。”通過這件事,若然知道離開“金線繡莊”已迫在眉睫。接下來的問題就是如何“好好”地離開了。
簡沛山的風向轉得很快,馬上從若遙的“跟屁蟲”變成了若然的“追求者”,隻是不巧,他碰到的是若然——一個對付男人有著豐富經驗的女人。
“姐夫,幫我拿一下這些布匹好嗎?太沉了,我一個人拿不動。”
“姐夫,你覺得我設計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