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嫂,我來遲來,你可不要怪呀!”四王爺朗聲道。
“哪裏,眾位兄弟肯來,那是給我麵子呢!”三王妃微笑地回禮道。
“三嫂大人有大量,不怪就好!”四王爺繼續笑道,隻是五王爺負手而立,不出聲。
“太子殿下到!”若然不由輕撩起珠簾一角,雖說花宸節那日見過太子,可到底未看真切,若然倒想看看太子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隻見太子身著繡著鑫龍的長袍,兩道長長的眉,細長的鳳眼,笑的時候左嘴角微微上揚,有一種沉穩自得的氣質。隻是他的身邊站的並不是太子妃,而是剛入太子府的笑陽!而此時的笑陽倒是一改在將軍府的冰冷,早將明媚的笑容掛於臉上。
弋翰宣的母親本是皇帝還是太子時的侍妾,兩人自幼感情很好,奈何此女身份卑微,在太子五歲時又無故去世了,因此太子翰宣一方的勢力倒不並見強大。隻是聽說吳郡地區的門閥由於近幾十年來不斷的沒落,便投靠了太子,與他連成了一氣,希望靠太子重振家業。
“多日未見,眾位賢弟可好啊?三弟妹,我可有遲到?”太子果然如傳聞中一樣的高傲,即便是與人祝壽,雖也有問眾兄弟好,可語氣也是淡漠疏離的。
若然留意到麵對太子例行公事似的問候,四王爺嘴角冷笑,五王爺一臉漠然,而三王爺未動聲色,隻有弋鴻宣起身拉過太子,讓他坐在了弋晟宣與自己之間。
各位王爺也陸續就坐之後,他們的王妃便也率側妃坐入內廳。太子妃容貌甚美,一副好脾氣的模樣,對笑陽看上去也禮讓有嘉。三王妃坐在主位上,笑意盈盈,接受眾人的恭賀,而她身旁卻不見一個三王爺的側妃。
四王妃獨自前來,華麗的服飾掩不住她眼中的落寞,看上去十分溫柔和順,卻和蔚舒萌相談甚歡,原來她們是兩表姐妹。五王妃看上去頗為精明,很會討好人,奉承得三王妃笑逐顏開,眼角的皺紋也越深了。蕭沁嵐和沐茗雪倒也不和旁人交談,兩人小聲交流著什麼。
若然坐在最邊上,廳內廳外一片了然。表麵上,每個人都保持著微笑,實則卻充滿了劍拔弩張的氣氛。雖說眾人都掩飾得很好,可不難看出三王爺和四王爺、五王爺關係相對較好;弋鴻宣似乎自成一黨,又或許說他沒有接幫結派的意向;而太子是獨自一派,稀稀落落地有十幾個朝臣的追隨。加之莊妃的九皇子,這應該是三力或四力相抗的情況。若然想起康熙王朝九子奪嫡的慘烈爭儲之戰,頸後不禁泛起絲絲涼意。
權力就像一個陷阱,不管什麼掉在裏麵,都沒法逃脫,甚至親情。親情是這個世界上最脆弱,最需要精心保護的東西。它一旦落入陷阱,一旦被權力的毒刺紮傷,最先壞死的就是親情。更何況這個權力是皇權!我們隻有一把龍椅。不幸的是每個人都有夢想的權利,於是,就總有人注定為做夢付出代價。到底鹿死誰手呢?
若然思及此,一聲長歎,卻引來蕭沁嵐若有所思的探視。
又是一番寒暄,壽宴才正式開始。想到前世自己忙於應酬這種場合,而現今自己雖然身處其中,卻樂得清閑,可以靜看這些社交場上的小醜如何盡興地表演。若然不由感歎老天爺待她也不薄啊,至少可以暫時離了那些繁瑣的肮髒。
主妃們坐在上座,其餘的被安排在下麵的桌上。若然剛好被分到與四王爺一桌的幾個侍妾一起。
俗話說,三個女一台戲。而今,若然深切地感受到了女人的聒噪。
不用細數,就知道四王爺的女人最多,而且個個打扮得都很花哨,相比之下五王爺除了正妃外,就隻有一個側妃了。若然不禁有些好奇,畢竟在古代三妻四妾很平常,更何況貴為王爺,女人不應該更多多嗎?
“姐姐,她是五王爺的侍妾嗎?”隻聽得一綠衣女問一紫衣女道。
“恩,她是五王爺的側妃。”紫衣女道。
“五王爺怎麼隻有兩個女人?”綠衣女問出了若然心中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