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書海巡遊(3)(1 / 3)

根據劉少奇和中央“反右傾”的指示精神,各地領導幹部紛紛檢查自己在社教運動中的右傾思想,並投入到“反右傾”

的鬥爭中去。“反右傾”的結果是,各級領導幹部紛紛下基層蹲點。中央要求從政治局委員起直到縣以下各級常委第一把手都要選擇一個公社(大隊)、一個企業、一個學校去蹲點。

大批幹部到基層蹲點,然而,需要如實指出的是,劉少奇在答江渭清的一封信中強調的反右傾思想,以及他在此前後起草和批轉的一係列文件,如“桃園經驗”、“小站經驗”、“白銀廠經驗”等,對“四清”運動的進一步“左”傾產生了很大影響。

可口可樂艱難地走進中國

唐崢

走遍中國的城市、鄉村,幾乎沒有一處見不到“可口可樂”的廣告,沒有一處喝不到這種褐色的液體。這種美國的飲料是如何走進國門的?解放軍出版社出版的《曆史的背影》(《北京日報》紀事采寫組)一書收錄的《可口可樂叩響國門》一文對其作了介紹,現摘錄如下——一九二七年,上海街頭悄然增加了一種飲料——“蝌蝌啃蠟”。

名字還不是這種飲料最古怪的地方。

它棕褐色的液體、甜中帶苦的味道,以及打開瓶蓋後充盈的氣泡,讓不少人感覺到既好奇又有趣。

古怪的味道,加上古怪的名字,這種飲料的銷售情況自然很差。於是,第二年,這家飲料公司公開登報,用三百五十英鎊的獎金懸賞征求譯名。最終,身在英國的上海教授蔣彝擊敗了所有對手,拿走了獎金。而這家飲料公司也獲得了迄今為止被廣告界公認翻譯得最好的品牌名——可口可樂。它不但保持了英文的音譯,還比英文更有寓意。更關鍵的一點是,無論書麵還是口頭,都易於傳誦。

這是可口可樂步入中國市場的第一步。

然而,二十二年後,隨著美國大使館的撤離,可口可樂也撤出了中國大陸市場。自此之後的三十年內,大陸市場上再沒出現過這種喝起來有點像中藥的飲料。

一九七九年,在中美建交之後的第三個星期,第一批可口可樂產品從香港經廣州運到了北京。可口可樂再度返回了中國大陸市場。

可口可樂重返中國大陸的最初嚐試,是從一九七六年開始的。

當時,中美兩國尚未建立大使級外交關係,僅僅是兩國互相在對方首都設立聯絡處。一天,當時的可口可樂總裁馬丁來到聯絡處.找到了當時的駐美聯絡處商務秘書佟誌廣。他開門見山地說明來意——希望向中國大陸出口可口可樂,並且希望能在中國大陸建立可口可樂的灌裝廠。

事實上,早在一九七二年,可口可樂公司已經在北京飯店裏設立了臨時辦事處。一九七一年十月二十五日,中國重新獲得了在聯合國的合法席位,美國總統尼克鬆的訪華也使得中美兩國冰封多年的關係得到了緩和,但在此後的幾年內,可口可樂這個設立在北京最繁華地帶的臨時辦事處並沒有什麼實際業務。

佟誌廣向馬丁解釋說,新中國成立之後出生的中國人,隻在電影裏見過美國的可口可樂,而當時的可口可樂又總是和美國兵聯係在一起。“現在的中國,還不可能接受可口可樂。”佟誌廣說,“在很多人的印象中,這是一種代表著西方生活方式的產品。”

得到答複的馬丁有些失望地走了。不過,可口可樂意圖進入中國大陸市場的計劃卻沒有停頓。佟誌廣依稀記得,從那以後.聯絡處的冰箱裏就再沒斷過可口可樂,而且是免費贈送的。“美國人的商業促銷太精明了”。

很快,可口可樂又邀請中國駐美聯絡處的官員們到企業總部參觀。規範的公司管理,嚴格的產品質量控製,都給佟誌廣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和佟誌廣一同去參觀的,還有聯絡處的商務參讚張建華。

一九七七年初,佟誌廣回到國內,進入中國糧油進出口總公司工作。沒過多久.張建華也回國了.同樣進入了中糧總公司。兩人沒想到的是,他們和可口可樂的緣分卻遠遠沒有結束。

一九七七年,可口可樂總裁馬丁訪問北京,再度和佟誌廣坐在一起。

這一次,輪到佟誌廣詢問一直對中國大陸市場窮追不舍的馬丁了:“你覺得現在進入中國市場,時機成熟了嗎?我們中國人能接受可口可樂嗎?”馬丁的回答讓佟誌廣感到他很誠懇:“我們是商人,所以隻要哪兒有需要,我們就會到哪兒。”馬丁又詳細地向佟誌廣解釋說,可口可樂在中國設廠,最直接的目標對象並不是中國消費者,而是那些在中國工作、來中國旅遊的外國人,特別是歐洲人和美國人。“因為現在這代美國人的爸爸、爺爺都是喝可口可樂長大的,因為歐美人已經習慣了不管到哪兒都想喝到它。所以,有旅遊者的地方,我們就希望能有可口可樂。”

對於一年前佟誌廣提出的可口可樂的象征問題,馬丁也帶來了自己的解釋。

‘我們和美國兵沒有其他聯係,隻不過我們是生產者,他們是消費者。”馬丁說,‘我們不過是個賣汽水加甜味來賺錢的公司,沒什麼特殊的地方。”

有感於對方的誠懇,佟誌廣留下馬丁一起吃飯長談。聊天時,佟誌廣問到了自己一直很感興趣的問題——可口可樂的味道。他問:“可口可樂為什麼有股止咳糖漿味?”而馬丁的回答讓他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