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她是個她是個這幾個字不斷地在陸羽的耳畔重複著。這一句話就像一把匕首一樣紮進了他心中一樣的疼痛,一種致命的痛,這種疼痛感來得如此的猝不及防,而陸羽更沒有想到自己會心痛到如此深的地步。
陸羽臉上痛苦的表情,阿妮不由露出了一幅陰謀得逞的笑。
“你出去,馬上給我出去。”陸羽衝阿妮用手指了指門外說道,語氣中卻顯得有些無力。
阿妮不屑地白了陸羽一眼鼻孔裏重重地哼了一聲就要往外走去可剛走出兩步卻又停住了。
“怎麼還不給我滾”陸羽不由火了,衝她大聲吼道。
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阿妮的表情陸羽便知道有意外情況發生了,回頭一看陸羽自己也不由傻眼了。
門外正站著一名紅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洛可。洛可此時的眼神中正滿含怒火地瞪著阿妮,阿妮顯然還是有幾分怯意,用力吞了兩口唾沫後才鼓著勇氣迎著洛可那凶狠的眼神大步走了過去。
洛可並沒有攔阿妮,任由她從自己麵前走了過去。
房間裏很快便隻剩下洛可與陸羽二人了,兩人竟然怔怔地對望著久久無言。
“你,你怎麼還沒睡?”陸羽深吸了口氣故作平靜地問道。
“睡不著。”洛可這樣說著卻走了進來。
“她剛才說的話我都聽見了,她說的是真的,是我騙了你。”洛可說道,臉上同樣蕩起幾絲痛苦。
“沒關係,你沒有義務告訴我這些。”陸羽想努力地擠出一絲笑容卻沒能成功。
不,我今晚就要告訴你關於我的一切。”洛可大膽地將眼神傾注到了陸羽的眼睛之中,陸羽從中感覺到了幾絲複雜的情緒。
“好,那你說吧!”陸羽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洛可並沒有急著開始故事的講訴而是來到床頭用她習慣的姿勢坐了下去。阿妮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麵一肚子火地縮回到了床上,本來想借機從洛可手中拉過陸羽為自己所用卻不料算盤打空,阿妮在心中不由暗罵道這個叫陸羽的男人,並在這反複的咒罵與埋怨中漸漸睡了過去。
黑夜裏,有粘乎乎的東西從天花板上麵滴落下來,濺到阿妮的臉上然後順著脖子流進了領口裏。
液體一滴接一滴地往下落著終於驚醒了睡夢中的阿妮,她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去摸了一把卻摸得滿手濕轆轆的,是什麼東西啊這麼惡心,阿妮的睡意不由得醒了大半,伸出手去摸索著打開床邊的台燈然後微微睜開眼睛一看這下不由得嚇出了一身冷汗,隻見自己手上沾滿的全是鮮血。
啊!阿妮不由得失聲尖叫了起來。
陸羽第一次和洛可靠得這麼近,洛可依然靠在床頭,而陸羽則在床的另一邊和她麵對麵地坐著。
陸羽能夠聞到從洛可身上發出的淡淡體香,而她那從衣衫裏滑落出來的每一寸肌膚則更清析地展示在了陸羽麵前,隻是此刻的洛可看上去越完美陸羽心中便會越疼痛。
“可以開始講我的故事了嗎?”洛可輕聲問道。
“嗯,我的故事要從我的父親身上開始。”洛可略一思索後開始了她的故事,語氣平淡而柔和。
“我的父親和康伯是兄弟,但是和康伯不一樣的是我父親是一個賭鬼,甚至說是一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無賴,我和母親從小跟著他就受苦,他每天都出去賭,贏了就和他那一幫狐朋狗友去喝酒,喝得爛醉才回到家裏麵,輸了則把火撒到我和母親身上我和母親沒少挨他的打罵,由於他賭運不佳又揮霍無度家裏麵很快便負債累累,於是他便四處借錢,向所有的親戚借向他那些朋友借甚至去借高利貸,他借怕了所有的親戚最後導致這些親戚都對我們敬而遠之。”
洛可沉浸在回憶的痛苦之中,表情顯得很悲憤。
“我以前來這裏也是為了借錢才來的,在所有親戚裏麵隻有康伯父對我和母親還算好的,他很同情我們,但由於經濟大權掌握在伯母的手中,而伯母又反對他與我們來往,所以每次他都隻能悄悄給我一點閑錢。”
聽完這話陸羽才知道為什麼洛可如此尊重康伯的遺願了。
“後來我父親終於因為在外麵鬼混被人殺害了,除了給我們留一下一大筆債務外什麼也沒有給我們留下,為了讓我生活得好一點,我母親四處打工賺錢,她去路邊攤上給人洗碗,一天洗上千的碗碟,給別人做清潔,當保姆什麼都幹,那些富人的脾氣大多不好,出點小差錯就會被罵,但我母親從來不會說一句話,為了保住這份工作,為了多賺一點錢養家,她把辛酸的淚自己吞下,可是父親那些債主卻整天追著我們不放,更糟糕的是我那心力操勞的母親後來患了癌症。”說到這裏洛可終於忍不住落了眼淚來。
看到洛可哀傷的樣子陸羽心中也不由隱隱作痛,這種感覺是他有生以來第二次,他好想上前去將洛可攬入懷中,但是他沒有,暫時他還無法做到這一點。
“我母親病重需要花錢治療,為了掙錢給她治病我當上了小姐,那一年我十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