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秦湘湘剛想去夾菜,聽見薑雲升冰冷的聲音傳來。
“原諒你是一回事,允許你吃其它東西又是一回事。晚上,隻準喝粥。”
一句話如同宣判了死刑一般,看著秦湘湘那滿是哀怨的小臉,薑雲升慢悠悠開口:“要麼,去醫院做胃鏡,要麼,聽我的食譜安排。”
“你怎麼,和我媽一樣囉嗦。”對做胃鏡,秦湘湘一向有著恐懼,相比之下,還是乖乖地選擇了喝粥,“你剛剛,為什麼不讓薑茹進來?”
“因為,”薑雲升放下手中的筷子,淡笑著開口,“她要是來了,不就不好玩了。把我想象成變態的人,秦湘湘,你是第一個。”
“知人知麵不知心,人心隔著肚皮,我怎麼知道你心裏想著什麼。”秦湘湘低聲嘀咕著,“任誰看到你那樣的眼神,怎麼會不害怕。”
“哦,”饒有興趣地看著秦湘湘,薑雲升問道,“那你說說,是什麼樣的眼神。”
是什麼樣的?秦湘湘回想著,雖然恨意隻是一瞬間,但是卻足夠讓人心驚,如果他眼中的恨意再延續久一點,說不定他會化身為猛獸,鋒利的爪子將她撕裂。隻是此刻,薑雲升又是恢複了精英者的姿態,眼神漠然,但也不像之前那樣惹人膽顫心驚。
說出了自己的感受,秦湘湘有些疑惑:“你那時想到了誰,露出那樣可怕的神色?男人還是女人?”
“吃完飯和我去個地方。”沒有回答秦湘湘的問題,薑雲升說道,見秦湘湘似乎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趨勢,“過會你把碗洗了,或許我會考慮告訴你。”
秦湘湘不怎麼喜歡洗碗,總覺得碗裏油乎乎的,在廚房找了一圈,秦湘湘沒有發現橡膠手套。
“你在找什麼?”
秦湘湘嚇了一跳,回頭看去,吃飽饜足的男人抱著雙臂站在門邊。留下她吃飯,結果他吃得豐盛,她隻能喝粥,最後還得她來洗碗,怎麼想都覺得這太不公平了。
似乎猜測出了秦湘湘心中所想,薑雲升慢悠悠地開口:“其實你可以選擇不刷。”
“你家沒有橡膠手套嗎?”好奇心終究占據上風,如果洗一次碗可以換來一個秘密,秦湘湘倒也是願意試試。
薑雲升露出了奇怪的神色:“我又不是女人,要那個幹什麼?”
想來也是,秦湘湘一邊將洗潔精倒進放在水池裏的碗碟中,一邊悲催地想著,在家她都十指不沾水,卻是在一個不怎麼熟悉的男人家裏幫他做事。
依靠在門邊的薑雲升打探著秦湘湘,淡白色的燈光打在她身上,投下一片柔和的光芒,嘩啦啦的水聲充斥在耳膜裏,薑雲升忽然間覺得這畫麵看起來是那樣的舒適。
“你這樣看起來,倒也像個賢妻。”
頭也沒有回的,秦湘湘反駁:“得了吧,女人可不是生來就是保姆。”
“曾經有一個人,為了一個男人特意學了一手廚藝,在家裏也是樣樣家務都做,她說,要提前養成習慣。”
“怎麼覺得你有點惋惜,該不會是你的前女友,現在和你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