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鬧事的人是誰,竟然敢鬧到了她的麵前,若是抓住了賊人,此事必然不可輕饒!
柳無衣心急之下直接去了林紫菀的院裏,丫鬟們想要攔住她,都被她冷冽的眼神給嚇退了回去。
林紫菀聽見屋外的動靜,連忙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皺著眉打開了門,見是柳無衣,語氣更是不善了。
“你來這裏做什麼?一點規矩都沒有,還覺得我說錯了?”一聲輕笑,林紫菀從屋中走了出來,鄙夷的打量了她片刻,嘲諷說道。
丫鬟們不止一次見這種場麵了,紛紛對視了一眼,互相使著眼色,卻誰也不敢上去勸架。
“靜萍呢?”柳無衣沒搭理她的挑釁,視線一一掃過了丫鬟們的臉,急切的問道。
隻見林紫菀神色一頓,隨即哈哈一笑,“我的丫鬟去哪兒還用得著告訴你嗎?她隻是有些不舒服,早早回去歇息罷了,不知妹妹找她所為何事?”
柳無衣沒再搭理她,拉著一名稚嫩的小丫鬟,讓她帶著去休息的廂房,丫鬟先是愣了一愣,看她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含糊著應了一聲。
當兩人來到丫鬟們休息的廂房裏,柳無衣匆匆看了看屋內的幾個床鋪,均是將被子疊的整整齊齊,哪有什麼靜萍的影子?
當即便有些生氣了,“說,你最後一次看見靜萍是什麼時候?”
小丫鬟突然被柳無衣給抓住了手腕,被驚得一聲輕呼,仔細的想了想,哆嗦著答道,“下午以後就沒有見到她了,說是有事情出去一趟。”
林紫菀心中有些堂皇,站在屋前目光始終緊縮那間偏僻的廂房,好像是怕被發現什麼似的,兩手不斷顫抖著。
“小姐,你沒事吧?”一名丫鬟發現了她的不對勁,趕緊走上前關切的問道。
“都下去,沒我的命令不準和她多言半句!誰要是被我知道多嘴了,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們!”林紫菀低聲喝了一句,眾丫鬟心驚膽戰的點了點頭,四下散開。
柳無衣沒找到人,心中越發的確信了,若桃看見的人就是靜萍無誤。
可眼下兩人都消失了,如何也找不到個線索,問誰都說不知道,叫人好一陣心急。
那一頭,趙氏聽知畫說了這事,也是有些心驚的低呼了一聲,今晚上柳培元在外過夜,這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隻得坐在屋裏幹著急。
思來想去,她倒了杯冷茶,幾口喝下了肚,帶上院裏全部的丫鬟,急急跑了出去。
沒走多遠,正巧遇見柳無衣失神的朝她走來,趙氏一把將人抱在了懷裏,輕聲安慰著。
“肯定沒事兒,這府裏還有幾百家丁呢,那人就算膽子再大,也不可能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犯事啊!”趙氏眼裏也有些擔憂,默默輕撫著她的後背,語氣十分溫柔。
柳無衣隻是低低的應了一聲,若桃向來機智,如果真遇到了什麼,相信她也能夠拖延上一段時間,隻是不知道還能有多久才能找到她。
突然,一人指著某處高呼了幾聲,吸引了周圍人的視線,紛紛朝那邊跑了過去,趙氏這邊自然也聽到了動靜,均是一驚,連忙扶著柳無衣往那邊走去。
隻見那是一處被荒廢的柴木房,以前用來飼養獵犬,幾年前獵犬得病而死,這裏便一直擱置了。
雖說是個狗屋,可因為是稀有物種,所以柳家給它造的房子並不小,足有兩人活動的空間,此時正從裏麵發出輕微的嗚咽,像是被堵住了嘴一般。
門上被人上了鎖,幾人踹了幾腳愣是沒有踹開,裏麵的人聽到有人來了,呼聲更大了。
這時,有人拿來了鐵鍬,猛地砸向了門鎖,這才將門砸出一條縫來,幾人戰列兩邊,徒手將門縫撕扯開來,裏麵的人正是失蹤了三個時辰的若桃。
而她正被五花大綁的關在了狗屋裏,嘴上被塞了肮髒了破布,身上的衣服有些淩亂,還有不少腳印子在臉上。
柳無衣透過人群看到這一幕,腳下一軟往後仰去,好在身後有趙氏托了她一把,才勉強接住了她的身子。
若桃看見自家小姐,眼淚跟斷了線一樣往下落,直到被人給救了出來,解開身上的粗聲,落拉下嘴裏的髒布條,這才放聲大哭了起來。
哭聲撕心裂肺,讓在場的每個人都不由得身子一僵,看著她委屈的神情,紛紛暗罵這做賊人鐵血無情,竟然對一個姑娘家家的孩子做出此等惡劣的事情來。
“小姐……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若桃哭喊著跪在了地上,爬了兩下抱住柳無衣的小腿肚,沙啞的嗓音讓人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