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孫半仙看風水賺錢後,就放棄了這一行業,整天閑著沒事幹,白天圍在賭場高聲叫著買大或買小,晚上則窩在**裏通宵陪著姑娘們。他想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爺有錢了,不管怎麼樣也都要享享富人的生活。他心裏也明白看風水是個運氣活,運氣好的話可能能找到一塊好的地撐撐場麵,而運氣差的話不但砸了自己這個“孫半仙”的招牌,而且可能會把自己的小命也給搭進去,當年他父親跟他說的那些話他還是能夠聽進去一些的,於是一狠心也就放棄了看風水這一行業。
賭場可不是個好地方,是個吃人的地方。俗話說:“十賭九輸”,莊子也說過:“以瓦注者巧,以鉤注者憚,以黃金注者殙。其巧一也,而有所矜,則重外也。凡外重者內拙。”孫半仙賭的不是瓦片,而是實實在在白花花的銀子,自然不會看得很輕鬆。而賭場老板“霸王龍”也是個極其狡猾的老狐狸,他是看中了孫半仙這一塊肥肉,握緊拳手狠狠地說要給它來上一口。
“霸王龍”本名張天一,他爹原來是這個縣的縣令,可因為貪汙受賄被上頭派人下來處理,很快就被處以死刑,而他因為年齡太小,卻也沒受到牽連,隻是在外流浪、無家可歸,後和一些地痞**整日混在了一起。而後不久,張天一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大筆錢,竟然開起來了賭場,很快就從中賺了不少。他開賭場態度強硬,仗著身邊有很多的混混手下,便要求來賭博的人一定要把手中的錢賭完才行,一般來賭博的人都是賭紅眼的人,哪管這些,肯定是要堵得身無分文才肯罷休。
孫半仙賭錢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喜歡在賭錢時拿出幾錠白花花的銀子放在桌上,然後不停的用左手撫摸。“霸王龍”看到後,哪舍得放過,他叫來兩名手下,吩咐他們用計出千一定要把孫半仙的銀兩給贏過來,兩名手下欣然答應。
孫半仙可不是真正的“半仙”,賭場出千的技巧他無論如何也是看不出來的。沒過多久,他就輸得個精光。他嘴裏直叫晦氣,說明天準會來這狠狠地贏上幾把。可賭場就是個小型戰場,不是他孫半仙靠運氣想贏就贏的,這裏麵的門道可多著呢。第一天,結果輸,第二天,嘿,結果還真贏了幾把,他自覺今天運氣不錯,索性再賭幾把,咦,邪了,怎麼輸了,不信再來,又是輸,沒過一會兒身上帶來的銀兩又輸光了。
他自覺是這幾天的運氣太過於差,也沒去多想,大不了明天再來,爺家裏還有不少的錢財呢。一來二去,越賭越深,越賭越癡迷,越賭越管不住自己的手,雖然也贏過不少,但輸得卻更多。日子久了,神仙也招架不住,孫半仙又變成了一個窮光蛋。
沒錢了,該怎麼去弄錢?沒辦法,重操舊業唄。上回說過,我曾祖父楊國寧先生打算在此建造村子,恰好被孫半仙搶到了這個飯碗,而這個時期,正好是孫半仙在賭場輸完錢後最落魄的日子。
孫半仙也是不負眾望,他帶著我曾祖父來到一山頂上。《淮南子·原道訓》:“登高臨下,無失所秉。”往下看去,見一條溪水行走軌跡呈環繞狀緊緊圍住一片小山丘,山丘樹木茂盛,土地平坦,地勢不高。他對我曾祖父說:“閣下看這地勢,坦蕩如砥,呈現一片祥和之態,再看看天上萬裏無雲,大有風調雨順之氣。看這溪水行道軌跡緊緊環繞這片山丘,不正像一條小龍懷抱著這裏嗎?先生若是選址在這兒,後輩不是做官的也會是個大富商。”
我曾祖父聽完孫半仙這麼說,自然是高興得合不攏嘴,也沒再考慮,和家人商量了後就選擇了選擇修建了村落。
其實孫半仙錯了,而且錯得非常離譜,他這半桶水也就隻能按圖索驥,不看清其書中的真正內容。我們村子確實是被一條小溪緊緊地半環繞,好像是在被一條小龍輕輕地用背托住一樣,但這條小溪不是小龍,其水流小而緩,頂多算是一條蟒蛇而已,而且被蟒蛇緊緊的環繞,這不是保護著村子,而是被其緊緊地纏繞,而使整個村落筋骨斷裂,窒息而亡。
一年之後,真正詭異的事情也悄悄地降臨到了他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