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基一把抱住了我,卻被我撲得後退了幾步才穩住了身形,差點就兩個人都摔地上了。怎麼回事?他應該算是高手了啊,我能有多大力氣?還不到一百斤的重量,就讓他後退了這麼多?
我有些詫異地望了他一眼,嘴上卻道:“謝謝,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從上麵下來。”
“沒事,你我之間何必這麼見外。”柳基笑道,“隻是沒料到你會那麼縱下來。”
嘿嘿,我不好意思的笑了。那動作典型的就是**,而且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故意。
“遙兒,想吃點什麼?”柳基摟著我的肩膀,扶我到一旁的凳子坐下。
他怎麼突然對我這麼親密?我覺得有些古怪,不過還是坐在那裏,輕聲答道:“你做主便好。”其實我都不知道要點什麼吃,對於這個時代的小吃,我是一點概念都沒有的。我瞥了一眼店主,發現他也正往我這邊瞧,看到我望向他,便連忙走了過來。
“兩位吃點什麼?”他笑著問道。
“就上你店裏最拿手的。”柳基道。
“小店最拿手的是正月的餃子,三月的團子,五月的粽子。”店主道,“隻是備得了一人的份,沒有兩人的量。”
“兩人本是一道,就想吃五月的粽子。”柳基說道。
聽柳基的意思好像是兩個人都要吃粽子,粽子我在自己那邊吃多了,沒有就不吃唄。我正要說話,店主又開口了:“不知客官可吃過四月的青草芽子?”
“青草被掐了芽,雲朵落成了雨,隻是不見得天鵝的蹤跡。”柳基道。
“那池裏的魚可遊走了?”店主問道。
“魚不曾遊走,鸕鶿留在船頭,等漁翁的哨子。”柳基說道,“池中有天鵝落下的羽毛。”
聽了半天,什麼天鵝,青草的,在說什麼呀?吃個東西還這麼麻煩。我忍不住扯了扯柳基的袖子,道:“清風,我餓了。”
柳基聞言後笑道:“店家,上兩碗麵,我娘子餓了。”
“好,馬上就來。”店主笑著走開了。
我看了一眼柳基,剛才他和店家說的話,似乎有些奇怪,要吃麵直接說就是了,為什麼還要粽子,團子的?而且柳基為什麼突然對我表現得這麼親密?他是做給誰看呢?
我張望了一下四周,此時沒有其他人經過,那麼他對我的親密是……給店主看的?我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原來他們是認識的,莫非他們剛才在說什麼暗語?
“遙兒,快吃吧。”柳基將店主端上來的麵碗推到我跟前,遞了雙筷子給我。
“嗯。”我接過了筷子,挑著碗裏的麵條,心裏還在思考著他們剛才的話。青草被掐了芽,雲朵落成了雨,青草,青,程青!我想通了,青草一定是指程老爺,那雲應該就是靳管家,我聽柳基說過他叫靳雲揚。隻是他們說的天鵝又是誰?柳基似乎是在尋找這個人,說到有羽毛,那麼就是有線索了,還有那魚……
“遙兒,可吃飽了?”柳基打斷了我的思考,“要不要再來一碗?”
我回過神來,看了下自己的碗,原來我不知不覺中,已經把一大碗麵條都吃下去了。好飽,再來一碗的話,肚子都要撐破了。
“不用,不用了。”我連忙搖手。
“那好,我們走吧。”柳基道。
這次柳基是將我先扶上了馬,然後才躍上馬背,坐在了我身後。柳基和我騎著馬向鎮內走去。
“清風,你還沒付錢。”我提醒他道,其實也是在試探。
“不用付,我們走吧。”柳基笑著道。
“難道是吃霸王餐麼?”我笑問。
又往裏走了一段路,柳基才道:“既然都已經猜到了,還要明知故問麼?”他歎了口氣道,“你是信不過我麼?我本也沒打算瞞你什麼,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我們說起的事情?”
他居然知道我猜中了什麼?我忍不住回頭,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道:“隻是一點點,很多都不明白。不過如果涉及什麼機密的事情,就不要告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