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餘堂的少東?”佟豐利有些奇怪,“為何突然問起他的事來?”
“隻是隨便問問的,他醫術那麼好,不知道是哪裏學的?”我裝作漫不經心的說道。
“想來是他的父親那裏吧。”
“他父親是何人?”
“當然就是保餘堂的東家了,人稱江南藥王。”
“江南藥王?”我重複了一遍道,“是不是很有名氣?”
“這是自然。他家的店裏,不僅藥材齊全,而且每個分店的掌櫃都精通醫術。”
“分店?保餘堂做得很大嗎?”
“當然了,全國上下都有保餘堂的分號,你以前就沒聽說過?”佟豐利奇道。
“不曾聽說。可之前我向你打聽京城名醫的時候,你怎麼不提起保餘堂啊?”
“你問我的是名醫呀,保餘堂的掌櫃本身並不行醫的,隻是偶爾有病人弄錯藥方的時候,幫他們重開而已。而且也不收診金,怎麼算是名醫?除了藥店夥計,外麵甚至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的名姓,更談不上有名了啊。”
我關心的隻是那少東的事情,無意和他在名醫這個問題上爭論,又問道:“店裏有掌櫃管著,那少東平時做些什麼?”
“所有的生意都上了軌道,也不用特別做什麼。大概就是幫忙進些藥材,查查帳什麼的。原本是他父親在操持的,這幾年都交給他在做了。”
“這麼說來,少東在這裏已經很久了?”
“我是五年前來京城做事的,那時少掌櫃就已經和他相識了,他是少掌櫃的摯友,少掌櫃比我知道的多些,你可以去問問少掌櫃。”佟豐利道,“我先去忙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他便已經快速的跑開了。
“是呀,月瑤妹妹,你想知道子言什麼事情?盡管問我啊,別不好意思!”身後響起了袁平的聲音。
我轉過身去,袁平正笑嘻嘻的望著我,不知道他又想到哪裏去了。但我在偷偷打聽藥店少東的事情,確是被他抓了個正著。“沒什麼,隨便問問的。”我臉有些發燙,敷衍著打算離開。可袁平顯然不打算那麼輕易放過我,他笑道:“先前和子言兄單獨相處,感情可有進了一層?”
“少掌櫃想多了,我們都沒怎麼說話。”我辯解道。
“沒怎麼說,那就是有說的了,說了些什麼?講給哥哥聽聽。”他八卦道。
“除了打招呼和告辭,什麼都沒說。”我直言道。
“真不知道怎麼說你們倆好,給了你們這麼好的機會,你們都不把握。氣死我了。”他鬱悶道,“為了讓你自己去找子言兄,我先前跟著小釗去了鬧市,人擠人的,快被擠掉一層皮了。你居然告訴我,你們什麼都沒說?”
“謝謝少掌櫃的美意。可我真的沒想和少東有什麼。”我無奈道。
“月瑤妹妹,你就別不好意思了。你要是不喜歡子言兄,為什麼要向豐利打聽?”袁平一臉的不信,“昨晚我見過子言兄,他也提起過你。他性子向來淡漠,還從來沒有對哪個女孩子多看一眼的,可是對著你卻笑得那麼溫和,隻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來。既然你們彼此喜歡,為什麼不趁此機會好好聊聊?”
“我是因為他的身形很像一位故人,所以才好奇打聽的。我真的沒有喜歡少東,隻是你一心想撮合我們,所以你看出來的才會不一樣。”我不想他再瞎起勁,隻好再度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