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你怎麼了?”紅衣老者看到我的樣子,有些不解。
“我會不會變成一半紅色一半白色的怪物啊?”我脫口而出道。
“自然不會,你用獨門內功融合了我們的功力,陰陽調和,即使達到最高境界,也不會再外顯了。”紅衣老者道,“不然曆屆掌門怎麼會讓它們成為防身八技的一部分呢?”
“功傳完了,沒我們的事了,掌門,就此告辭。”白衣老者道。
“多謝兩位師伯,那就此別過了。”我拱手道。得知膚色不會改變,我總算鬆了口氣。兩人略一頷首,便往林中閃去,頓時不見了身影。
等他們一走開,我立馬向最近的一棵樹劈出了一掌,想要試試烈焰掌的威力,可是隻有極細的一道火線從掌心竄出,碰到樹的瞬間就熄滅了,我查看了那棵樹,似乎也沒什麼損傷,我歎了口氣,大概是我本身功力不夠吧。我往城裏走去,經過一條小溪的時候,我用沒受傷的手試著向水裏運起了玄冰掌,按理說這功夫叫玄冰掌,連我整個房間的溫度都可以降下來,那麼應該是可以聚水成冰的,可是過了好一會,水還是照樣流淌。看來折騰了半夜,隻學了兩門目前還沒什麼用處的功夫。一想到回去的時候又要冒險過城門,我就忍不住鬱悶了。
到客棧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經過來回的奔波,再加上過城門時的提心吊膽,我感覺有些疲勞,一回到房中倒頭就睡。這一睡居然睡到了日上三竿。也幸虧這兩天正好是不用幹活,否則就這工作狀態,非得被炒魷魚不可。我洗漱完,帶上了範先生的那個藥瓶,打算去找藥店的少東。經過廚房的時候,正在洗碗的小釗喊住了我:“小柳,我給你留了飯菜,在那邊的鍋裏溫著,自己去拿吧。”我聞言感激地向他點點頭道,“多謝。”我這麼晚起來,原本沒指望會有飯吃,盤算著去外麵買個饅頭什麼的充饑就算了,卻沒想到還有飯菜留給我,這讓我心裏感到一陣溫暖。要是我真的隻是出來投奔親戚的普通女子,能在這裏工作倒也挺不錯。隻可惜……我暗暗的歎了口氣。
吃完飯後,我來到了保餘堂,因為之前袁平喊的話太過雷人,再加上前一天我去找過少東,所以店裏的夥計都認識我,我剛進去便有人告訴我道:“少東在裏間,姑娘自己進去好了。”我謝過了他,便往裏麵走去。裏間的門沒有關,我看到的是藥店少東正在忙碌的背影。我瞬間又呆住了,因為那身形真的和柳基一般無二。望著那朝思暮想的身影,我的淚珠忍不住滾了出來。興許是察覺到門口有人,他轉過了身,看到我還來不及抹去的眼淚,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訝,但他並未多言,隻是道:“小柳姑娘,你來啦?”
我恢複了正常的神態道:“又要麻煩少東了。”
“不必客氣,進來吧。”他笑著放下了手中的藥材。
“店裏不是有夥計嗎?少東怎麼還要自己整理藥材?”因為等會有事要他幫忙,我開始和他聊起天來。
“這是我自己的藥,夥計插不上手。”他微笑道。
他自己的藥?我忍不住打量了他一眼,外表看不出有病的樣子,莫非有什麼隱疾?我不好意思多問,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我解開了手上的棉布道,“有勞少東了。”
那傷口已經愈合,隻是還有一道微微凸起的紅色痕跡。他取出一個小瓶,用竹片挑了一點,輕輕的抹在那道紅痕上,手上傳來一陣清涼。我笑道:“少東的藥果然靈驗,不到兩天,這麼深的傷口就已經好了。”
“接下去這幾天不用包紮了,但還是不能沾水。”他叮囑道。
我點了點頭道:“多謝少東了。”
“不必客氣。”他笑了笑。看我沒有像昨天那樣上完藥就走,他不由得問道,“姑娘還有其他事嗎?”
“正是有事想麻煩少東。”我掏出範先生的藥瓶,倒了一顆藥出來道,“不知少東能否驗出這藥丸是否有毒?”
他接過藥丸,放到鼻子下嗅了嗅道:“聞起來不像是毒藥,不過要仔細驗過才知道。一顆可能不夠,姑娘能否把瓶子一並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