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喊聲,七筱三人皆是一驚,就連撲克臉板著的臉孔上也蒙上一層驚異。他們不得不先放下打開小盒子的念頭,三個光柱閃了過來,一齊照向空空如也的石台,上麵的雙獸銅雕果然不翼而飛!
其他幾個趕來的人也聽見了我的叫喊聲,急急往這邊奔來,咚咚的腳步聲響徹大殿。
我回過頭一臉茫然地看著同樣一臉茫然的七筱三人,沒人能給我回答。現在我們都懷著同樣的念頭——趕快離開這裏!眾人都淘寶淘得差不多了,那邊田雞一臉驚懼地四顧了一會,沒發現異常,繼續擺弄那隻小盒子,小盒子大概上了銷子,時間久了就生出了銅鏽,一時半會也不是那麼容易打開。
這麼大的黃金寶座自然是不能拆開帶走,拆開後的價值將會大打折扣,僅僅是一坨黃金。如果整體弄出去,將是一件舉世震撼的純金古董,價值無法估量。七筱三人自然懂得這個道理,流連地看著這尊黃金寶座。黃金寶座的兩邊一米開外,靠著牆壁立著數尊武士立俑,看樣子不是陶製也不是石質,而是銅鐵之類的金屬。
象征王權的黃金寶座,兩邊威嚴金屬武士俑。若現在是在驪山,我肯定認為這就是秦始皇的陵寢。現在連田雞也無法確定陵墓的主人,而且陵墓中處處透露著怪異,到哪裏都有一種被赤裸裸的窺視感,若不是有價值連城的寶物和驚天的考古價值,任誰也不願在這裏多呆一會兒。
田雞戴著橡膠手套緊鑼密鼓地鼓搗了一會兒,嘎嘣一聲,小盒子終於被打開,田雞的手幾乎是顫抖著打開,我、七筱和撲克臉皆投以期許的目光。盒子剛打一條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縫,還看不清裏麵的東西,田雞的手就停止不動了,七筱忙焦急地催促道:“磨磨蹭蹭的,你倒是打開啊,這裏不能久待。”
這一刻,我分明看到了田雞的雙手在抖動,看樣子不是他不想打開,而是打不開。
田雞抬頭看了看七筱和撲克臉,無奈道:“不是我不想打開,而是跟本就打不……”話還沒說完,七筱就把手一揚:“我來!”田雞趕忙讓開,不再言語,七筱就替到了田雞的位置上,屏氣凝神地掰動盒蓋,和田雞一樣,任七筱的玲瓏小手怎麼顫抖,盒蓋就是紋絲不動。
七筱氣得精致的小鼻子一皺,說了句“什麼破玩意。”跺了跺腳就站直了身子。撲克臉一直看著盒子默然不語,板著的臉孔上同樣是茫然不解。
“幹脆把盒子一並帶走。”七筱憤然道。小盒子一直放在黃金案幾上麵,那樣容易有處借力打開。
然而整個盒子也是紋絲不動,七筱一生氣就來了蠻勁,用力拔下盒子。看到這一幕,我突然覺得哪裏不對勁,相同的場景好像在那裏見過,潛意識告訴自己危險即將來臨。我趕忙上去阻止七筱,“不要再弄了,危險!”
七筱正在火頭上,聽到我的話明顯一愣,但隨之由於她用力過猛,盒子嘎嘣一聲,竟然讓她硬生生給拔了下來,我們幾個毫無懸念地墮入了設計者的全套。同樣的機關在古墓中不在少數,這樣的伎倆為的就是讓你主動打開機括,自取其險。在長白山大寶就曾觸發過類似的機關,一想到這裏,我迅速將兩邊的田雞和撲克臉推開,順勢將前麵的七筱撲倒,整個過程電光石火一瞬間,就然而這麼短短的一瞬,我還是中了招。
如寶劍出鞘一般,砰地一聲響,我右臂一陣火辣辣的刺痛,一股溫熱的液體順勢流下。
七筱不明就裏,羞怒異常地想將我推開,然而推著推著她就看到我頭上橫著的數把利刃,在她手電的光芒下噴射著寒光,其中一把寶劍的鋒芒處還沾染著一片血跡。
瞬間的劇痛幾乎讓我意誌模糊,腦子一下懵了,隨後馬上反應過來,發現自己正趴在七筱身上,臉下麵是兩座傲立的“山峰”,鼻子都埋到了“山溝”裏去了。我再往前一看,七筱羞得滿臉通紅,但是看到我肩上的傷口後,就不再有野蠻地推開我的意思,兩隻大眼睛緊盯著色狼模樣的我,充滿了複雜的神色。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
我尷尬地笑了笑,由撲克臉拖拽似地攙扶起來,我一看這家夥竟然還是板著個臉,一點感激的意思都沒有。剛才他就站在一柄利刃的正前方,要不是我及時將他推開,突射而出的利刃一定會穿他個透心涼。此時田雞也小心翼翼地將七筱攙扶起來,帶著哭腔似地說:“大小姐,你沒事吧!嚇死我了!多虧了張兄弟。”
七筱眼睛頓時又變圓了幾分,嗔怒似地瞪視了我一眼,嬌嗔了一聲:“哼!”手中兀自還拿著那隻盒子。
總算是有驚無險,撲克臉幫我止了血,上好藥後胡亂包紮了幾圈,然後似笑非笑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盒子被七筱拔了下來,蓋子也變得容易打開,裏麵的東西又勾起了大家的興致。這時有兩個不認識的夥計也已經走了過來,其中那個鷹鉤鼻子關心地問了問七筱,饒有興致地盯著她手中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