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勁晃了晃腦袋,突然覺得自己哪裏變了,略過體內潛伏的蛇毒不說,我發覺自己正在向著一個危險人物形象邁進,如果真是這樣,在夢中不知情的情況下,失手將自己的好兄弟殺了,我該怎麼辦?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所以我決心將那個夢一並忘掉,反正所剩時日也不多了,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就悄然離開。
大寶剛套上一條褲子,揉了揉腰間那塊淤青,門突然響了起來,七筱在外麵催促道:“我說,你們兩個大男生咋就那麼懶呀,太陽都曬到屁股了,還不起床!快點啦!”
大寶含含混混答應一句:“知道了,我的大小姐!”這時我們兩個都穿好衣服,大寶就去把門打開,對著七筱抱怨,“都是雪麅這家夥一大早的做惡夢,我花了好長時間才叫醒他,要不早洗刷完,早飯都吃完了。”
七筱皺著眉頭,用食指抹了抹粉嫩的臉頰,微笑著,露出兩個平湖漩渦一般酒窩道:“這麼大了還做惡夢,有沒有嚇得尿床啊,嘻嘻。”
我早就習慣了七筱這麼大大咧咧,隨便進入異性的房間,居然還損我,我氣惱著把被子疊好,赫然發現,床單上濕了一大片,當時汗就出來了,疊好的被子趕忙又展開,蓋住那片潮濕的區域。七筱已經瞧出了端倪,露出一個非常搞怪的神情,驚訝地指著我後麵道:“麅子,你看後麵是什麼?”
一場夢就已經把我搞得神經衰弱,經七筱這麼一折騰,我下意識地就回頭看,七筱迅速地把被子掀開,指著被單上那一團潮濕的痕跡,啼笑皆非,捂住嘴巴看著我,大眼睛撲扇撲扇,好像看到了外星人。
大寶見狀伸過頭看了看,撲哧一聲笑出來,捂著肚子,指著床單道:“我靠,雪麅,這把你可丟大了,竟然讓個惡夢給嚇得尿褲子……啊哈哈……”
我感覺臉上一片炙熱,估計七筱看到我耳根通紅,又得笑我,別提多窘迫了,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褲襠,咦,幹的!頓時鬆了一口氣,提著褲子解釋道:“別胡說,你看看看,這裏,是幹的!”
大寶一臉壞笑地指著那塊潮濕的區域道:“那這裏是怎麼濕的?”
我想了想,自己著實被這個恐怖的夢中夢嚇出一身冷汗,明白過來,道:“是做惡夢嚇出的冷汗。”
七筱和大寶兩個人都快笑抽了,我尷尬地皺著眉頭,不知道說什麼。七筱看著我那窘迫的模樣,拍了我袖子一下道:“開玩笑的,看把你羞的,都快成大姑娘了。”
這時其他三個人已經在門外等候,撲克臉說有關的登山用具他都已經準備好了,馬匹也買好了,看了一下表,將近上午十點,幾個人就等我了,催促了一番,我們收拾好工具,扛著繩索、路旗、冰鎬、雪錐、冰錐等裝備,到外麵牽了馬匹,六個人六匹馬,浩浩蕩蕩向海子山開去。
路上,大寶說出了自己的擔憂:“我說撲克,這個馬我和雪麅也沒騎過,怕降不了,反被馬踢了怎麼辦?”
次仁微微一笑道:“這個你放心,我選的這幾匹馬性情都比較溫順,前麵就是丘草山,到了那裏我們可以練習一下,你們放心,騎馬很好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