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居所,發現大師正坐在門口的台階上,見我們回來便站起身:“回來了。”
“恩。”
“感覺怎麼樣?”
“越來越亂了,所以我就回來了。”我如實的答道。
“很正常。”
“大師,您能不能解釋一下?”我皺著眉頭問道。
“你覺得亂是因為你沒有找到問題的根源,沒有看透事情的本質。在麵對同一件事情時,人往往有很多種看法,也有很多種決定,隻是在當時發生這件事情的時候由於種種的因素導致你做出了某種的決定。而當你靜下心來思考的時候,你會去想,如果我當時做的是其他決定會如何。而不同的決定會讓事情有不同的發展,而每一件事情都會是如此,這就會導致你越想越亂。”大師微笑的向我解釋道。
“那我應該怎麼去看待這些事情呢?”
“慢慢的你就會明白了,現在即使我告訴了你也沒有什麼用處。有些事情,隻有自己想通了才行。”
我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大師帶頭向屋裏走去,我和羅梁便與他一起進了門。回到屋裏,我們三人做到了沙發上,茶幾上擺著一壺茶和一壺咖啡。
“喝點什麼嗎?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麼也沒給你特別準備。”大師邊給自己倒茶邊說道,羅梁則是直接用咖啡壺喝了起來。“我不喝茶,咖啡倒是挺喜歡喝。”羅梁趕緊把咖啡壺放下,去了兩個杯子分別給我倆倒上,同時問我道:“你喜歡喝什麼?”
“不知道,我才活了10年而已,接觸的東西有限啊。”
“嘿,你這人活得真沒意思,連自己喜歡喝什麼都不知道。這樣吧,我讓人多送點東西來你挨個試,看看到底喜歡喝什麼。”
“有牛奶沒,晚上不喝牛奶不習慣。”
“靠,你怎麼這麼多事,沒有。”羅梁沒好氣的說。大師邊吹茶葉邊說道:“有麥片你喝不?”
“麥片也行。”我揚了揚眉毛。羅梁罵罵咧咧的去冰箱裏拿出一大包麥片扔到茶幾上:“自己衝!”
“多謝了梁哥。”
“別,不用謝我,下次自己拿就行了。”羅梁打開了電視,聽到我的話趕緊對我擺手。我歉然一笑。
“秦風。”大師喊我道。
“恩?什麼事情,大師?”
“能不能告訴我你有什麼特長?”
“啊?”我愣了愣,“特長?聰明算不算?”
“還有麼?”
我絞盡腦汁的想了想,道:“能說話算麼?”
“算吧……是這樣,我想看看我能教你什麼。我知道對於什麼神啊鬼啊什麼的你都不信。”大師對我解釋道。
“師父。”我站起身,欠身對大師施了一禮。
“恩?”大師和羅梁都頗為驚訝。
“師父,我願意拜入門下。”
大師這次也吃驚了起來:“我能不能問一下,為什麼你突然就答應了?”
“感覺我在這裏能學到不少東西。”我答道。
“喂,你不會真對房頂上那些錢心動了吧?”羅梁一臉抽搐的看著我。
我白了羅梁一眼,他聳了聳肩,轉過頭我對師父道:“你不是常說一切隨性麼?我突然感覺到,就突然決定了,就這麼簡單。”
師父的臉和羅梁的一起抽搐了起來,看起來我成功把這兩個人嚇到了。忽的我心中湧現出了惡作劇的想法,盯著師父道:“師父,出家人不打誑語對不對?”
師父眯了眯眼,沒有回答我。
“那師傅,徒兒問一句,您現在算不算寵辱不驚了?”我強裝著表情嚴肅問道。
師父嘿嘿一笑,笑容裏充滿了皎邪:“阿彌陀佛,貧道不是和尚。”
我見他不上當,討了個沒趣,撇撇嘴道:“您看您這句話說得,狗頭蛇尾,哎,阿彌陀佛,真******罪過。”
師傅尷尬的喝了口茶。羅梁哈哈一拍手:“秦風你行啊,來了之後光給老頭吃癟了。”頓了頓,羅梁正色道,“玩笑歸玩笑,秦風我可告訴你,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我擺擺手打斷他道:“你也甭跟我廢這話,我這輩子沒服過人,這次算服了一個,叛出師門之類的事情我是一定不會做的。”
“嘖嘖,還一輩子呢,您老連五千天都還不到呢。”羅梁咂了咂嘴。
“甭管我活了多少天,你進師門的時候師父沒給你說這話吧?”
“好像沒吧?”羅梁想了想,又向師父投去了詢問的目光,師父搖了搖頭。我翹起二郎腿,衝他揚了揚臉道:“知道為什麼嗎?”
“首先,一個人既然拜入師門,那麼一定是有所求,或學問,或庇護。那麼你說這個人閑著沒事幹背叛個師門幹什麼?背叛師門情況無非有三,一同門相嫉,二他人所妒,三小廟難容。所有可能無外乎這三種,而這三種一旦發生,試問那些所謂的門規又有何用?退一萬步說,師父可以稱之為先知了吧,就算不能,趨吉避凶總可以做到的,如果算定這個人會叛出師門,那又怎麼會收他入室?倘若算定他要叛出師門,仍要堅持收他入室,那定是天數使然,問題就又回歸到當初了,若他日此人注定叛出師門,之前所說的話又有何用?所以你要說的那些隻不過是廢話罷了,想必師父早已看穿,所以懶得廢話了。”我侃侃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