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噥,那不在那嗎?”我用嘴噥了噥地上,接著我就尷尬了:放反了,真成一塊破布了。
師叔氣得指著我的鼻子說不出話來:“你……你你……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我吐了吐舌頭,無所謂的一聳肩膀:“您看這麼一早上了您不是也沒發現嗎,不能光怪我啊。”
師叔從懷裏掏出一張50的錢遞給我,無力的說道:“你趕緊去找地方溜溜去吧,哪怕去找個老頭下象棋也行,可別在這坐著了。”
我趕緊一把把錢搶過來,誰願意在這坐著啊,零下十多度還穿著大馬褂,快凍死我了。我又問師叔討過車鑰匙,準備先回車裏把這行頭換了。
一個穿著長馬褂的人在公園裏麵狂奔,回頭率絕對是一等一的高,我清楚的聽到一個老大爺跟旁邊的人說道:“喲,這年頭怎麼還有從戲班子裏逃跑的事啊?”這老大爺估計耳背,幾乎是喊出來的,再加上天冷的緣故,聲音顯得格外的大。
我鬱悶的一把扯下馬褂,凍得我打了個哆嗦趕緊又穿上了。別人說話可以裝聽不見,可是凍得打哆嗦可不能裝感覺不到啊。
跑了十幾米,我轉過頭又看了一眼那老大爺,還在那跟邊上的人嘀嘀咕咕說著什麼,我心道要不是你牽著藏獒,你要是牽著哈士奇我鐵定過去罵你一頓。我思緒還沒落,就感覺似乎撞到了一個鐵板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摔的我直發懵。
“你沒事吧?”一個聲音從耳邊傳來。我定了定神,發現一個大約十四五的少年站在我麵前衝我伸出手,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
“沒事沒事,抱歉了。”我趕緊說道。
忽然,我感覺麵前的少年氣息一窒,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旋即笑了笑,轉身走掉了。
靠,他不會也以為我是從戲班子裏跑出來的吧?
這身衣服我是一刻也不想穿了,脫韁的野驢一般跑回車裏換回了自己的外套,頓時感覺像卸下了幾百公斤重的包袱一樣舒爽。
走下車,我伸了個懶腰,享受著冬日的暖陽,說不出的愜意,心裏盤算著拿著這50塊錢去吃點啥好,走著去前門大街是不是有點遠?
突然間,一陣驚悚的感覺傳來,似乎是觸電一般,接著一股涼氣順著脖子直灌而下。是了,這種感覺我已經無數次經曆過了,有人在盯著我!我順著自己的意識轉過頭去,除了停車場整齊的汽車沒有發現任何的人,甚至連活物都沒有。
不可能,我心裏下意識的想到,直覺告訴我我看的方向並沒有錯。每次出現這種感覺一定是有人在注意我,就連師妹的陰陽能力我都一樣能感覺的到。
正在我皺著眉頭思考的時候,感覺陡然一變,似有一記冷風從耳邊吹過,我整個人都一個機靈,頭皮一陣發麻,寒意從心底向上湧起。
我心裏不禁驚恐了起來,莫非是鬼魂?旋即搖了搖頭,不對,上次在高速上鬼魂的感覺並不是如此,這是一種標準的不能再標準的心悸!驀地,心頭浮現起兩個字:殺氣!
就是殺氣!雖然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但是內心卻沒來由的確定了這種感覺就是殺氣!
我瞬間從頭涼到腳,是什麼人,又是為什麼會對我產生殺意?
我掃視四周,一個人影都沒有,既沒有找到殺氣的來源,也無法想辦法求救。我深吸一口氣,冰冷的空氣讓我的大腦清醒了許多。我皺起眉頭,憑直覺死死的盯著殺氣來源的方向,右腳微挪,擺開輕雲步,準備應對隨時可能發生的情況,同時精神緊繃到前所未有的狀態,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而對方似乎也沒有動手的意思,殺機一直死死的鎖定我,感受不到一點變化。
就這麼僵持了數分鍾,殺氣忽然間一掃而空,就如同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與之同時的,連關注我的感覺也消失了。
我絲毫不敢放鬆,小心的挪了挪身子,打開車門,一頭鑽了進去,坐在副駕駛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緊繃的神經一放鬆不禁讓我有些頭暈目眩,好一會才緩過來,發現自己的貼身衣物已經被冷汗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