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蘇威,我和冷霜寒一起前往王雨萱的住所。我還未開口,冷霜寒就率先說道:“蘇先生,我家小姐的身份比較特殊,是以不便透露。如果給您的任務帶來不便,還望海涵。”
我連聲道不敢,隨後問道:“不知道我應該怎麼保護貴家小姐?或者說有沒有什麼特殊要求。”
“特殊要求倒是沒有,不過得勞煩蘇先生在小姐上學時陪她一起,因為在學校保鏢也不便跟隨,不知……”
我點了點頭:“無妨,一切以保護王小姐的安全為重。”
冷霜寒大喜:“那真是太好了,具體手續交給我來做就好了。另外還希望蘇先生盡量不要離小姐太遠,小姐外出時能夠跟隨在身邊就好。”
“這個是應該的,冷叔您放心。”
冷霜寒笑說:“對對,這個倒是我多慮了,你們……嗬嗬,都是專業的。”他及時收住了口,“以後蘇先生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我就是了。”
我皺眉問道:“如果別人問起我的身份,我該怎麼說?”
“啊,蘇先生隻需要說是小姐的表哥就好了。”冷霜寒答道。
我倆閑聊了一會,冷霜寒略帶不好意思的說:“有件事情,不知道能不能問。”
“冷叔但說無妨。”
“好,若有唐突希望蘇先生不要怪罪,”冷霜寒說道,“我自問見過的行家也不少,軍人有軍人的氣質,武者有武者的氣質。像剛剛那位蘇中校,雖然他收斂的極好,氣勢隱而不發,我也能看出幾分端倪。隻是我觀蘇先生,身體不算強壯,也沒發現武功的功底,不知道蘇先生有何絕技?”
我心下一笑,原來是懷疑起我的能力來。能以優異的成績從禁衛軍畢業,不單單是因為我是陰陽師,尋常科目上我的成績也從不弱於他人。
六年的訓練時間,不僅讓我熟練掌握了槍法、格鬥等技術,包括心理學、戰術學等也有了不錯的造詣,師父教我的沐風更是練的爐火純青。因為沐風功法的緣故,再加上本身通靈能力就能掩蓋自己的氣息,所以讓我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個普通的少年。當年間諜科的訓導員一個勁的要收我做關門弟子,直到大隊長親自勒令他停止無謂的舉動,這才罷休。
我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冷叔這話還真說對了,我從小就體弱多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天打針,剩下五天吃藥。趕上閏年多一天以為能消停消停,結果還尼瑪是做手術。”
冷霜寒嘴角抽了抽,旋即笑了笑說道:“蘇先生不要生氣,我也隻是隨口一問。”
我擺了擺手:“我沒生氣,我說的是實話。不過我這人鼻子特別靈,能聞到冷叔腰上那把軟劍是殺過人的家夥,隻是這幾年沒動,估計快生鏽了。”
冷霜寒麵色大變,吃驚的轉過頭看了我一眼。
其實我並沒不知道冷霜寒腰裏是否帶著那柄軟劍,隻是任務手冊上有介紹,這個冷霜寒善使軟劍,並隨身攜帶,因此才敢這麼說話。不過看冷霜寒這表情,看來今天是帶著的。
我連忙道:“看路看路,一車兩命。”看著冷霜寒那發白的臉,我笑著說:“您別擔心,就算您是殺了平民百姓,這事也不歸我們管,刑偵不說話,我們更沒空。”
冷霜寒苦笑一聲:“蘇先生說笑了。”
我眯著眼說:“以後怕是還要勞煩冷叔教教我拳腳功夫,也方便我保護王小姐。”
冷霜寒連忙道:“可別,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可折騰不起啊。”
我微微一笑,心道:讓你用全力打我諒你也不敢,把我打壞了誰來保護你家小姐?這麼好用的一個活靶子我不用,那可真是浪費了。
到了目的地,我才知道什麼叫財大氣粗。上海地價如此之貴,我原本以為是處別墅,不料居然是處莊園!
在見王雨萱之前,冷老帶我圍著莊園逛了一整圈熟悉環境,什麼花園、球場、高爾夫場地等等亂七八糟的地方看完竟然足足花了兩個小時。起初我還是驚訝,後來就麻木了。這連藥田都有的地方讓我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詞句來形容自己的感受了。
在莊園中央的地方有一個小院,說小隻是相對整個莊園來說,實際上它比我見過的別墅都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