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1 / 3)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

典出

《國語·周語上》:“邵公曰:‘是障之也,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川壅而潰,傷人必多,民亦如之。是故為川者,決之使導。為民者,宣之使言。’”

解釋

比喻要堵住百姓的嘴比要堵住衝垮大堤的河川還要難。

故事

西周時候的周厲王,是一個暴虐的君主。他獨斷專橫,荒淫無道,百姓們都恨透他了,到處都在議論指責他的暴行。

有一天,上卿召穆公上奏周厲王說:“現在老百姓都怨聲載道,忍受不了您苛刻的政令了。”周厲王十分惱怒,他專門從衛國弄來一個裝神弄鬼的巫師,讓他到各處監視老百姓的言行,發現誰在背後議論批評,馬上報告,他就立即處死。這樣一來,果然沒有人敢說話了,甚至,人們在路上相遇,隻用眼睛表示,連一聲招呼也不敢打。

看到這種情況,周厲王非常得意。他對召穆公說:“我能夠阻止百姓批評議論我了,現在誰都不敢說我的壞話了。”召穆公說:“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堵人的嘴比堵塞河流還要危險,治水要用疏導的方法,讓水暢通,否則,大河堵塞住就會泛濫成災。治理國家也是同樣,要讓百姓說話,放開言論,否則也同樣會釀成大禍。”周厲王不聽召穆公的忠告,仍然是我行我素,不讓百姓開口。3年後,果然激起民憤,百姓們拿起兵器把他趕出國都,他隻得躲到偏遠的彘地。

防微杜漸

典出

《後漢書·丁鴻傳》:“若敕政責躬,杜漸防萌,則凶妖銷滅,害除福湊矣。”

《宋書·吳喜傳》:“且欲防微杜漸,憂在未萌,不欲方幅露其罪惡,明當嚴詔切之,令自為其所。”

解釋

又作“杜漸防萌”,是指在錯誤、壞事、不良風氣等剛露頭時就加以製止,不使其蔓延發展。後來以此比喻在隱患或錯誤剛一露頭時就要加以防止。

故事

東漢時期,漢和帝即位後,竇太後掌握朝政。她的哥哥竇憲官居大將軍,任用竇家兄弟為文武大官,掌握著國家的軍政大權。看到這種現象,許多大臣心裏十分著急,都為漢室的江山擔心。大臣丁鴻就是其中的一個。

丁鴻很有學問,對經書極有研究。對竇太後和竇憲兄弟的專權十分氣憤,決心為國除掉這一禍根。不久,天上發生日蝕,丁鴻就借這個當時認為不祥的征兆,向漢和帝上了一份密奏,其中說道:“太陽是君王的象征,月亮是臣下的象征。日蝕出現,是作臣子的在侵奪君王的權力。在春秋的曆史上,日蝕出現了36次,國君被臣下殺死的就有32人,都是因為作臣子的權力太重所致。”接著,丁鴻說了竇憲飛揚跋扈、權蓋君王的罪狀。他又指出竇家權勢對於國家的危害,建議迅速改變這種現象,他說:“皇帝如果親手整頓政治,應在事故開始萌芽時期就注意防止,這樣才可以消除隱患,使國家能夠長治久安。”漢和帝本來早已有這種感覺和打算,他采納了丁鴻的建議,於是,便迅速撤了竇憲的官,奪了他們手中的權力,賜竇憲和他的兄弟們自盡而死。

分崩離析

典出

《論語·季氏》:“今由與求也,相夫子。遠人不服,而不能來也。邦分崩離析而不能守也。”

解釋

形容國家或集團四分五裂,支離破碎,不堪收拾。

故事

春秋時期,孔子的學生冉求、子路在魯國大夫季康子手下做謀臣。季康子為了擴大自己的統治權力,準備去攻打魯國的屬國顓臾。冉求、子路為此去請教孔子。孔子說:“冉求,你知道那顓臾從前先王封他做祭祀東蒙山的主祭人,再說它在魯國境內,是魯國的臣屬啊,為什麼要去攻打它呢?”冉求說:“我們主公要這樣做,我們兩個都不主張這樣做。”孔子說:“從前周公說過,能施展自己的才能則就其職位,不能這樣做就辭職。這就如一個輔助瞎子的人,如果瞎子要跌倒時,他不去抱住,瞎子跌倒了,他又不去攙扶,那麼還要輔助瞎子的人幹什麼呢?再比如,那凶惡的猛獸從籠子裏出來為患,貴重的東西毀壞在匣子裏,這又是誰的責任呢?能隻怪猛獸和匣子嗎?”冉求又辯解道:“顓臾城池牢固,而且離季康的封地很近,現在不把它拿下來,日子久了,一定會給子孫留下禍害。”孔子很不高興地說:“我最討厭的是不說自己貪得無厭,卻一定要找借口去侵犯別人。我聽說過,無論是諸侯或者大夫,不必著急財富不多,隻須著急財富不均;不必著急人民太少,隻須著急境內不安。若是財富平均,便無所謂貧窮;境內和平團結,便不會覺得人少;境內平安,便不會傾危。”接著孔子又告戒冉求道:“像你們這樣做,其結果必然是使得遠方的百姓離心而不來歸附,人民有異心而不和,國家分裂而不能統一。在自己的國家處於分崩離析的情況下,還想去用武力攻伐顓臾,我擔心季康的麻煩不在顓臾,而在國內啊!”冉求、子路聽了孔子這番話,隻得點頭稱是。

後人用“分崩離析”來形容國家支離破碎,或集團內部的分裂瓦解。

分道揚鑣

典出

《北史·魏諸宋室·河間公齊傳》:“子誌……與禦史中尉爭路,俱入見,而陳得失,高祖曰:‘洛陽,我之豐、沛,自應分路揚鑣。自今以後,可分路而行。’”

解釋

原意為分路而行,各奔前程,各幹各的事。分路揚鑣後多說為分道揚鑣,一般都用來比喻誌趣不同,目的不同,彼此走的不是一條道。

故事

南北朝時期,北魏國都原在平城(今山西大同市東),魏孝文帝繼位後遷都到了洛陽。據《北史》記載,洛陽令元誌,曾同禦史中尉李彪發生過一件有趣的爭路糾紛。

元誌是河間公元齊的兒子,他聰慧過人,飽讀詩書,是個有才華但又很驕傲的人,對於某些學問不高的大官貴族往往表示輕蔑。有一天,他坐著車子正在街上走著,恰巧遇見禦史中尉李彪的車子迎麵過來。那時官員出門總是前呼後擁的,官職越高,隨行人馬就越多,威風氣派也就越大。老百姓在街上遇見他們,老遠就得回避。官職低的官,也得讓官職高的官先走。如遇官職相仿,客氣些也就讓道而過。元誌論官職是應該讓李彪的,可是他瞧不起李彪,偏不想讓。李彪很生氣,當場訓斥元誌。元誌不服,兩人就爭吵起來。

於是,元誌和李彪便到孝文帝麵前去評理。李彪說,他是“禦史中尉”,洛陽的一個地方官怎敢同他對抗,居然不肯讓道。元誌說,他是國都所在地的長官,住在洛陽的人都編在他主管的戶籍裏,他怎可同普通的地方官一樣,向一個禦史中尉讓道。

孝文帝聽了,不願意評判他們誰是誰非,便笑道:“洛陽是寡人的京城,應該分路揚鑣。從今以後,你們可以分開走,各走各的,不就得了嗎!”

焚鼠毀廬

典出

《龍門子凝道記》:“越西有獨居男子,結生茨以為廬,力耕以為食。久之,菽粟鹽酪,具無仰於人。嚐患鼠,晝則然行,夜則鳴至旦。男子積憾之。一旦,被酒歸,始就枕,鼠百故惱之,目不得瞑。男子怒,持火四焚之,鼠死廬亦毀。次日酒解,悵悵無所歸。龍門子唁之。男子曰:人不可積憾哉!予初怒鼠甚,見鼠不見廬也,不自知禍至於此。人不可積憾哉!”

解釋

後人用這個故事說明滅鼠焚廬,確是得不償失的愚蠢做法,諷刺那些遇事不冷靜,因小失大的人。

故事

古時候,在越國的西部地區,有一個單身漢,他采集山上茅草蓋起一所房子,又早出晚歸,開荒種地,勤勤懇懇地過日子。久而久之,所有糧食、鹽醋調料,都不再依靠別人了,他做到了自給自足,小日子過得還挺好。

日子是不發愁了,可是令他十分煩惱的是,他屋子裏的老鼠成災了。那些老鼠大白天成群結隊地在屋裏亂竄,夜裏唧唧吱吱地亂咬東西,一直鬧到大天亮,令人不得安寧。這個單身漢聚集了滿腔的怒火。

有一天,他在外邊喝了酒,喝得騰雲駕霧似的,深一腳淺一腳地回了家。剛躺到枕頭上睡覺,老鼠就耍出各種花樣,跑來跑去,像故意擾亂他一樣,讓他眼睛不能合攏一會兒。這個男人大怒,便拿起火把到處燒殺他們。老鼠果然燒死了,他的茅廬也被燒毀了。第二天,大漢酒醒過來,對著一片廢墟,迷迷茫茫,不知所措,他沒有安身之處了。

龍門子便去對他的遭遇表示慰問。

那人說:“人不可積憤呀!我開始隻是痛恨老鼠,但光看見老鼠而忘掉自己的房屋了,不想竟招致了這樣一場災禍。”

風馬牛不相及

典出

《左傳·僖公四年》:“四年春,齊侯以諸侯之師侵蔡。蔡潰,遂伐楚。楚子使與師言曰:‘君處北海,寡人處南海,風馬牛不相及也,不虞君之涉吾地也,何故?’”